似一把天然大伞,现走近一看方知并非那般简单。别的不说,仅说它茂盛翠绿到周身无一落叶树冠无一枯黄,便是很了不得之事。
更何况,住着天地之间唯一一只凤凰的凤凰山上都不曾生长过如此奇特的凤凰树,你说奇妙不奇妙?
我左瞧右瞅绕着它兜了四五圈,除去将自己绕晕之外,便再无所获,少不得又是一番唉声叹气:费脑之事果然不适合一根羽毛。后退三步,默神念了几句诀,双手一摊,掌心即刻飞出无数艳红绚丽的五瓣之花,低起高翔,最后落于枝冠,锵锵看去,竟也不逊火树银花不夜天之璀璨。
我甚感欣慰,怎的,得意不过一眨眼,凤凰树便真成了火树,烟火冉冉,萧萧簌簌,等不及出手来救,便只余焦黑一片。
我傻得迟钝不堪,清醒之后,葭月已不知所踪,身后站着不知何时赶来的皋月:“啧啧,本是连理枝,相煎何太急?”
连理枝?
不是同根生吗?
我闷了闷:难道这次又是我错了?
虽疑惑丛生心生不甘,也早有为云门门雪耻之心,奈何,不自信如我,自信如皋月,我便不战而败,只当这又是一个非常不走心的玩笑抛之脑后。
颔首不悦:“小夭近来安于享受,功课有所荒废,以致灵力生疏,才失手误烧了这凤凰树,烦请皋月仙官不要混淆视听火上加油,贻害小夭。”
“此言差矣。”皋月双手环胸,一脸坏笑:“贻害小夭桃花的是向殿下禀报此事的葭月,皋月只是提前赶来幸灾乐祸罢了。”
我脸黑了黑。
这家伙便笑得越发的肆意起来:“小夭桃花,需不需要皋月替你在殿下面前求求情?比如说……”他还真就认真思考起来:“本想烧云澜阁,奈何灵力不够,只烧了一棵树。”
我扶额擦汗,拱拱手:“多谢皋月仙官幸灾乐祸,小夭还是自己去找殿下解释的好。”
“哎,小夭桃花别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见我都要大祸临头了,他竟还亢奋无比,非得要来一个强买强卖:“若是你不满意,皋月这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听着:本想烧殿下,奈何灵力不够,只烧了一棵树。”
我晃了晃,虚汗淋漓,不敢再往下听,默神念了个诀,化作一缕青烟,腾云驾雾里直接幻去了书房。
“凤凰树烧得可如你意?”
身子还未站稳,长案正位之上乌云密布,惊雷滚滚。
我默了默神,脑子里立马蹦出金乌神君夸张而荒诞不羁的调侃:“我果然没叫错,你就是一只小猫猫。”
不是不是,我摇摇头,我是独一无二的凤羽,我不是小猫猫,更不要变成小猫猫。
遂,吞了吞口水,闭上眼睛颤颤巍巍的胡说八道着:“其实……凤凰山也曾有过一株千年不开花的凤凰树,凤煜说,此乃妖异之兆,留不得。所以……”
“妖异之兆?”
一声嗤笑吓得我打了个冷战,脑子便清醒了:天庭之上,神仙济济,却要等着我这个灵力不堪的羽毛精来消除妖异,如此编排确实不合常理。便急急忙忙改口又道:“小夭记错了,凤煜说的是祥和之兆。”
“祥和?那你还一把火滋溜掉?”
这一问,又把我给问糊涂了。
妖异不行,祥和也不妥,那……那……我一番搜肠刮肚,却也抵不过胸中无墨的尴尬,唉声叹气里抓耳挠腮,一个激灵,陬月闲散时的那席话便涌上心头。
也不知灵不灵?
我偷瞄了苍旻一眼,脸上愠色不退,看来是真不打算让我蒙混过关。又低头细想,竟然已经词穷到无力辩驳,再信陬月一回又何妨?
死马且当活马医,试试呗。
“其实,适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