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借口,小夭不过是想让苍旻看到凤凰树开花,岂料,灵力太过浅薄,这才弄巧成拙,误烧了它。”
“你以为你胡诌出这么个理由,我便信了?”
“……”
“怎么不说啦,是不是哑……你……你哭什么?”一见我泪如雨下,苍旻眼神骤变,同是那两个字,此刻却多了几分温柔:“过来。”
我悻悻而去,他拉住我的手:“我可是责骂了你?”
我摇摇头。
他再问:“那我便是罚了你?”
我摇摇头。
他想了想,终于说出一句像样的劝解话来:“不哭了,好吗?”
我抽抽噎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便听他叹息一声,什么话都不再说,卷着袖子要替我擦泪。
我赶紧将他推开,一脸嫌弃:“苍旻怎么不备一条拭泪的帕子?凤煜说衣裳乃染尘之物,脏得很。”
话毕,便见那只抬起的手僵了僵,愠色已褪的脸上又生出新的不悦:“你的意思是,凤煜比我好?”
这个自然,我心里暗道:凤煜哄人的话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听着舒服极了,哪如你这般干瘪生硬?
又恐被他看穿前功尽弃,只好勾下头轻轻道:“凤煜自然不及苍旻,只不过,苍旻若能随身携带一块拭泪的帕子,那便完美了。”
“凤煜不及我,但我又不及带了帕子的凤煜,你是没有弄明白谁比谁好,还是……永远弄不明白?”
这么深奥的问题,你问我?
我……我问谁去?
我叹了口气,默默扯过苍旻的衣袖,不管是眼泪还是鼻涕,只要是液体,一概擦之而后快。
末了,方道:“我不嫌弃你便是,但你也得答应我,以后别再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苍旻闭上眼,嘴角抽了抽,冷冷两个字:“出去。”
我如获至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遵命。”
便不再操心苍旻的脸色为何会从白变成了黑,又从黑变成了灰,心心念念只想着找陬月向他言谢。
出门不巧撞上了葭月,他见我眼圈泛红,面上有泪痕,整个人就变得不安起来:“小夭仙子,葭月并非急着赶来向殿下告状,而是那棵凤凰树太过重要,殿下说,无论何时,但凡它有异样,必得马上禀报。”
我嗯了一声,很是同情的望着他:“这可如何是好,适才皋月仙官为帮小夭脱罪,已向苍旻禀明,此事皆因葭月仙官怂恿所致,故而,苍旻并未责罚小夭,只是训诫几句罢了。但,如何处置葭月仙官,那小夭就……唉,葭月仙官,小夭话还未说完,你这般匆忙可是要去找谁理论?”
我口里嚷嚷,人却站着不动,只等那个怒气冲冲的背影径直往内庭而去时,我才想着是不是应该提前向皋月幸灾乐祸一番。
“算了,还是道谢要紧。”
我点点头。
陬月极少有空闲,不是出门办事,就是写写看看,只要他在云澜阁内,要逮他,当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如此,你我之间的嫌隙便消了吧?”
陬月淡淡笑道。
我绞着衣角:“葭月的嘴好快。”
陬月仍是笑:“葭月的嘴再快,也快不过你的泪珠子。”
我颇为得意:“这个自然。”
“瞧你这般神色,陬月倒真就好奇了。”
“有何好奇。”我舔了舔嘴唇:“不过是想起那日陬月救下小夭之事罢了。”
“陬月明白了,小夭定是将殿下视作救命恩人,流下的是感激之泪。”
“差不多。”我啧啧道:“陬月仙官不愧是小夭的救命恩人,一猜就准。”
陬月迟疑了一下,好生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