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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枝头,寒霜还挂在上头,整个呈现出来的是一片冷意。
俞欢吃过热锅,被严婉婉又拉到严府的冷库里头去挑拣物件。
冷库里面都是严府的海船从其他地方千里迢迢运过来的稀罕东西。
像什么东-海国的海鱼,还有一些和那个葡萄酿造的酒,稀罕的布匹,除过这些还有一些珍珠和珠花,严婉婉不问其他,一股脑的让人把所有的东西给俞欢装了一份。
下人们忙得把东西往马车上装。
俞欢看着那些翡翠首饰,忽然想起那个手镯的事,问严婉婉道:“婉婉,最近你可是丢了些什么东西?”
丢东西,严婉婉抬头看看俞欢,反问说:“怎么突然问这个?”叹口气,继续说:“前些时候确实丢过一个东西。”
“可是这个手镯?”俞欢从手腕上面褪下一个镯子,递给严婉婉。
这个镯子……
严婉婉惊讶地看着那个手镯,接过来低头仔细睁大眼睛看过一番,抬眼看着对面的人,张嘴问道:“这个镯子怎么会在阿欢这里呢?”
“二婶前些时间,拿着这个镯子找过我,说是让我给阿乐和阿喜找一门好一点的婚事。”俞欢像是有些疲惫。
严婉婉低头看着那个镯子内侧刻的“婉”字,听到俞欢的话,顿时有些懊恼起来。
其实这个镯子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就是她那日出去的时候随便挑的一个,只是她戴过的首饰,里面都会有这个一个标志。
当时受伤之后,只是觉得手腕的手镯被月银拿下去处理了,没想到,竟然是掉了出去,还被人拿着过来要挟好友。
“阿欢。”
严婉婉低头看看手镯,再抬头看看俞欢,脸上充满了愧疚的神情。
实在不应该忽略这件事情的,她说过不想再连累这个好友的。
俞欢清楚严婉婉的意思,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确定,斟酌了一下用词,低声问道:“严府的事情,是不是和…连驸马有关系?”
她问过赵氏,知道这个镯子是赵府的一个门房捡到的。
那个门房平日里扣门极了,忽然大方起来,让他家那位以为是有什么“龌龊”的事情得来的手镯,就把这事告诉了赵夫人的心腹。
赵夫人正巧那时候丢过一对耳环,就命人把门房唤到眼前问了下话。
算是逼问也行,门房从没见过那种场面,吓得就把东西掏了出来。
这事被正好回门的赵氏看到,把手镯放到手上一打量,心细就看到了那个“婉”字。
一想京城里头能做出这种工艺的人只有严府铺子的人,就找了个由头,从赵夫人那处把手镯要了出来。
赵氏拿那个手镯也并非完全心血来潮,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手镯里面肯定有故事。
因为他们赵府的一旁,就是紧挨着大公主府的后门。
俞欢还知道,赵氏把镯子带回府的第二日,命人问了于叔。
知道她前几天刚“匆匆”去过严府之后,才敢那个手镯把她引了过去……
大公主和当今圣上是姐弟关系,虽说不是一母同胞的血脉,可好歹也是当初相互扶持的亲人,所以圣上登基之后,就对这个唯一的姐姐十分敬重。
大公主受圣上重视,公主的驸马连应城也是十分得志。
连驸马没有实权,却单单凭借公主府的名头,整个京城没有几个人敢和他争论,除了另一个人--贺阳侯府的萧慎。
怎地又想到他了,俞欢面色一震发红,心底暗想说:都怪那人莫名其妙在她身边放了一个人。
严婉婉看俞欢面色潮红,心想冰库里头怎么会发热呢,难道是阿欢身体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