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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行色匆匆地跑过来,琦蓝无奈摊摊手,真是小孩心性。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着急什么。”
天寒地冻的,地上有些地方有水结着冰,这么一跑滑倒了,谁来照顾她啊。
俞欢心知,琦蓝是把芷兰当作亲生的妹妹来看顾的,一笑而过。
芷兰平日有些怕琦蓝,把那封信递给俞欢,慢悠悠地说:“门房的人说这封信是严府的人送过来的。”
严府,严婉婉。
俞欢把刚抱到的暖炉放到桌上,接过信拆开来看,半响,莞尔一笑,把信塞回去放到一旁道:“你们有福气了。”
“严姑娘怎么说?”琦蓝看着俞欢心情看起来不错,笑着问。
芷兰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本来还想逗逗芷兰和琦蓝呢,俞欢指指炭盆说:“婉婉刚得了一个新热锅,说是咱们后天过去吃热锅。”
琦蓝和芷兰听到“热锅”,双双一愣,脸色看起来还有一点抗拒的意思。
俞欢清楚她们的想法,只不过这严府还真的要上门一趟,因为正好她也有话需要和严婉婉谈一谈。
“后天早上准时出发吧。”
不容置疑的一句话,芷兰和琦蓝对视一眼,点点头。
后日,俞欢出发去严府的那时候,还特地跑了一趟偏院,善心大发地把闷在俞府里面好些时候的俞世非也带了出来。
俞世非看到堂姐过来解救他,当时就痛哭流涕地感动不已。
这种感动直到俞府大门,坐上马车那一刻还没有结束。
“堂姐。”俞世非捂着脸,满脸地诚恳,带着些沙哑地声音说:“堂弟要是在府里闷那么几日的话,堂姐下次看到的就是堂弟闷死的尸体了。”
俞欢看看他脸上那么假惺惺的两滴眼泪,嗤笑一声。
“堂弟的话严重了,堂姐真是愧不敢当。”反正她带他出来,也是有其他事情需要托付。
俞世非摇头晃脑,把放在脸上的手放下,伸手开始整理衣衫,低头的一瞬间忽然想到一件事,赶车的人不是暗九啊。
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阿欢,前日那个踹我屋门的大个子呢?怎么感觉没有见到他呢?”
他最近都没有和贺阳侯府联系,一出府要找萧慎,还得和那些暗卫问问才是。
等的就是俞世非这句话,俞欢轻咳两声,端着说:“堂弟似乎是识得九暗?”
九暗说得就是暗九吧,俞世非心想,这个应该是暗九的化名。
对面的是俞欢没有移开的目光,俞世非左右看看,支支吾吾地说:“怎么可能识得,不就是前些时候他踹坏屋门,让人印象深刻嘛。”话落,就赶紧撩开车帘,不敢和他的堂姐对视。
心里埋怨说:真不知道萧慎是怎么想的,把一暗卫放俞欢身边干什么。
他难道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的这个堂姐,聪慧的名头?
那可不是谣传,想当初…是他?
“世非。”俞欢的右手指腹摩挲着左手的指甲,低声问:“是吗?”
“什么?”
俞世非扭过头,指指外面的一人给俞欢看,“堂姐,那人好像就是陆川。”他不确定,只能说个大概。
陆川,陆川。
好久都没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了,要不是俞世非突然说到,俞欢还真的把那桩婚事忘了。
那么一桩婚事,就这么插在她的头上,没人想拔也没有人想按下去,无奈地笑了笑,俞欢朝着那边看过去。
忽然俞世非放下车帘,神色有些不自然,跟俞欢说:“阿欢,我还有些其他事,就不把你送到严府了。”
他的本意,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