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哪个女子经受昨晚那样的……没有拿刀砍他两下已经算十分情深义重了。至少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余下的,他可以慢慢来,一点点感化她。
中午的时候池尔斌出去了一趟,出去之前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木樨什么胃口都没有,伺候他吃饭的时候靠着桌子居然睡着了。池尔斌把她抱起来,放到他那张大床上让她好好睡一觉。
木樨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还是池尔斌把她摇醒了,叫她起来吃点东西。
池尔斌见木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热,我让军医过来给你瞧瞧。”
木樨忙拉住他,“不用的,将军。”她的声音不怎么哑了,但是睡久了有些瓮声瓮气的,“军医一来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木樨不想给将军添麻烦。”
池尔斌倒是不担心被别人知道自己身边的酒侍是个女人,但现在不是把木樨身份宣扬出去的时候,对她对自己都不利。他想了想,折回来坐在木樨旁边,守着她吃饭,叮嘱道,“那你多喝几碗汤。”
晚饭很丰盛,木樨以为这是因为送饭的人知道池尔斌在院子里吃晚饭,他的伙食一向都是最好的,所以这次也送了最好的过来,没做他想。她被池尔斌压着硬是吃了一整碗米饭,实在撑的不行,无奈委屈地看着他,表示自己真的吃不下更多了。
池尔斌被她这撒娇的小表情勾得心里痒痒的,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把她亲的一愣一愣的,才终于放过了她。
木樨觉得自己睡了饱饱的一觉,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就没同意池尔斌叫人,自己动手收拾了盘碟。她洗了手回到屋里,想问池尔斌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没有的话她就回自己屋去了。
她才刚走进去,坐在书桌边的池尔斌便朝她招手,“过来。”
木樨走过去,双手被他捉着,袖子撸起来,露出腕上的伤痕。
“昨晚我……让你受苦了。”池尔斌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中午出去时让人找了找这个药膏,涂一些,就不那么难受了。”
木樨看他有些笨拙地从罐子里挑出一坨药膏,往她手腕上涂抹。她咬了咬下唇,问道,“将军为何突然对木樨这么好?”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人。”池尔斌反问,“我不该对你这么好吗?”
木樨脸上露出困惑,“将军想要什么?”
池尔斌没听懂,“什么想要什么?”
木樨指指自己,“将军想从木樨这里得到什么?”
贺兰珀对她好是因为喜欢她的身子和脸,吕逸品对她好是需要她帮忙刺杀贺兰珀,那么池尔斌呢?
堂堂一个大将军,凭什么对卑微的女奴隶这么好。
池尔斌之前就觉得她总是出他意料,如今又出乎意料了一次。
“我想得到什么?”他笑着重复木樨的话,像是听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说的赌气的话,“你什么都没有,能给我什么,嗯?”
“正因为一无所有,木樨想不通,才问将军。”
“说你傻,你还真是教不聪明。”池尔斌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当然是想要你的人,要你的心,要你一心一意只对我一人。”
木樨认真慎重地看着他,在这样的目光里,池尔斌的语气也变得认真慎重起来。
他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对木樨而言熟悉又陌生,很多人说过喜欢她,然后又用这喜欢来伤害她,喜欢在她这儿并不是个绝对的好词语。
但是池尔斌说的很认真,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四个字,像是要告诉她什么,也像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同样让她不明白的是,池尔斌喜欢她哪点。她想不通,却没有问,这很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