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尔斌说了那句“我喜欢你”之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待木樨除了比之前温柔些,更重视她的感受些,别的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还是三更半夜的要喝茶,还是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又嫌弃她笨,一边说木樨的不好,一边把她沏的茶喝的精光。不同的的地方也有。不让她布菜而是坐下来一起吃,一些粗活也不让她干了,还给她带了好几身更合体的衣裳和更适合她这样水平的人看的书回来。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再要过木樨。
木樨和他比之前还要规矩,守夜都不用了,入了夜回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而且之前一直做的类似更衣之类近身的活,池尔斌也不怎么让她做了。有次帮他穿衣裳,领子那里出了问题,怎么都理不平整,木樨凑近了想看看究竟是哪里没捋顺,还没看清,就被池尔斌赶到一边,脸色阴沉地换了另外一件衣裳。
他的表情让木樨担惊受怕了一天,又担心自己哪里做错了要受罚,结果等他回来,并没有提这件事,像是忘记了。
木樨意外之余有些庆幸,在她看来,池尔斌实在是个清心寡欲,至少很多地方很清心寡欲的人。但是那晚却那么不知餍足,像是变了个人。木樨安慰自己,或许那只是他喝醉了的缘故,也或许他虽然嘴上说着喜欢自己,其实对她的身子并不是很满意,只是责任心让他无法对和自己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放任不管罢了。
木樨这么自我安慰着,然后就越发的处之泰然。池尔斌不知道她的心理想法,若是知道,非得气得抓着她再折磨一顿,让她好好长记性不可。
他只是怜惜她那晚太辛苦,想让她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补得长点肉了,再谈床笫间的事。天知道当他看见她懵懂无知地给他更衣洗漱,手指从他皮肤上略过,若有似无的触碰能一直撩到人心底里去,有多想不管不顾把她抱到床上去好好做上一次。因为这个,他连把她留在自己屋里睡都不敢,能不让她碰着自己就不让她碰。
他憋的天灵盖都快炸开了。
池尔斌的挣扎难过木樨一律不知,安安生生过了十余日。这十余日她吃得好住的好睡的好,气色养得越来越好,还长了点肉,看着越发粉嫩诱人起来。
池尔斌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
这天她在屋子里检查缝补池尔斌的衣裳——之前因为装成男人,做不来这些针线活,池尔斌都是穿坏了就扔掉,或者拿出去找绣娘缝补。她暴露女儿身后,池尔斌就全部丢给她做。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那么挑剔的一个人,却不嫌弃缝补过的衣裳。
木樨喜欢把一件事做到最好,她把池尔斌的衣裳缝补浆洗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想通问题所在。她让护卫去城里找找是否还有香料店铺在营业,若是有,就买些熏香回来。她按照先前在池尔斌身上闻到的那种香气列了好几种香料让护卫去买,没想到还真的买到了。
木樨把熏了香、洗刷一新的衣裳捧到池尔斌面前时,他果然喜欢这个味道。
池尔斌笑着夸她,“你总喜欢给我惊喜。”
木樨说,“女孩子家的一点小手艺罢了,将军不嫌弃就好。”
池尔斌捏捏她的脸颊,“我喜欢你女子时的本性。改日让你换回女装,如何?”
木樨摇头,“男装也挺好的,行动方便。”
池尔斌不置可否,心里已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暂时没有和木樨讲。
木樨缝着衣裳,时间久了眼睛发酸。她打了个哈欠,有点犯春困。
早上池尔斌离开时特意和她说,今天从京都来的使臣到庭州,他要出城接人,或许会忙到很晚,让她乖乖的,记得吃饭,若是闷了,出去走走也无妨,但是一定要记得带着护卫。
木樨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