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尔斌醒来时头痛欲裂, 这降低了他对感应身处环境变化的敏感度, 等他稍微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那间主屋里,这个房间明显小了很多, 床也小了很多。池尔斌扶着脑袋坐起来,被褥从他身上滑下,他发现自己没有穿衣裳。
浑身上下, 什么都没穿。
而且, 感觉逐渐回拢后,他发觉除了头疼,背上和肩膀也火辣辣的, 像是被什么抓了或咬了。
池尔斌的头更痛了,他一时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莫梁和李善存等人合伙,勾结起来灌他的酒, 他喝多了。他揉着额角, 想着要怎么处罚那些以下犯上的属下, 让他们狠长一顿教训,以后再也不敢造次至此,门口一阵响声让他猛地抬起头。
脸色苍白又憔悴的木樨站在门边准备进来, 神情惊恐地看着已经醒来的他,竟然吓得打翻了手里的水盆。
池尔斌满心疑惑, 这人还没在自己面前失态至此过。他将她上下打量一遍, 注意到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腕脖子, 以及红肿的嘴唇和浮肿的眼睛。他脑子里的弦砰砰砰一根根断掉,大量颠倒混乱、不堪言说的画面一起涌进脑海,让他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木樨已经慌张地捡起水盆退出去了。
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就放在床边,池尔斌捞起来迅速穿好,出去追木樨,对方没有走远,才抱着盆走到厨房门口。她步子很缓慢,像是受了伤。
池尔斌大步走过去,夺了她手里的盆往地上一扔,在她讶异惊恐的表情里陡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抱着进了主屋。
“将军……!”木樨的嗓音微哑,但不是先前刻意装出来的低哑,而是女子哭多了坏了嗓子。
池尔斌一脚把门踢得关上,把她放在椅子里坐好,按着她的肩膀,拉开她脖子上的布巾。他一时慌乱,没控制好力度,连衣襟也被他扯开了,露出整个脖子和锁骨处的大片肌肤。
白玉似的肌肤上遍布青青紫紫的淤痕,有吮的,有咬的,也有掐的,颇为触目惊心。而她遮起来的手腕上,是昨晚他用腰带把人捆起来“刑讯逼供”,因为挣扎得太厉害留下来的勒伤。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松开木樨,后退了一步,“你,我……我对你……”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眼下情形已经十分明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言而喻,他不敢相信自己喝醉后竟然会失态到那个地步。
木樨认命似的垂着头,没有反抗也不说话,两只手却紧紧绞在一起,手指几乎要拧成死结。
池尔斌看了她半晌,又再次走近了,伸手向她,托着她的下巴让人抬起头来。木樨眼睛很红,但是没有哭。昨晚后面被他欺负得狠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导致眼泡子肿得老大,看着脆弱又可怜。
木樨躲闪着不敢看他的眼睛,昨晚除了曾经是贺兰珀的宠物这件事,其他的都被他问出来了,问出来了不算,因为她之前撒的谎让池尔斌很不舒服,不舒服就更加使劲儿地要她,不知疲惫没有停歇……她都不知道自己今早是怎么爬起来的。
木樨的躲闪和畏惧让池尔斌觉得自己心里被鞭子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池尔斌叹了口气,勾住木樨的肩膀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抱住。
“是我不好,欺负你了。”他轻轻拍着木樨的背,温柔地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池尔斌的人。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姑娘有多可怜,知道了她的心结,他怜惜她心疼她,想要之后都保护着她,让她好好地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用担心受怕,也不用颠沛流离。
木樨被他抱着,脸埋在他的臂弯,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池尔斌不强求她马上就给自己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