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尼姑看着开了门要关门时，发现有人，才进来听的。他走过去冲着门外看了看，确是有一条路通过这边，想来是没事的。

    于是走回来，看着小尼姑，说道：“你既然是新来的，我问你，你是跟着哪位师傅的？”

    “我是跟着静宁师太的。”

    “静宁师太”秦鲸笑知道这位师太是身份不凡的，静宁二字是贾家家传武学的名号，二者静宁乃是贾家一位远亲，因为丈夫孩子无故暴毙，万念俱灰，进了这里来当尼姑的。“这静宁师太未脱离红尘之时还是与我有些亲戚关系的，既然你是她的弟子，我便放过你了。”

    那小尼姑听了，渐渐不哭了。实际上秦鲸笑哪里是顾念什么情分，不过是想到这小尼姑是静宁的弟子，那身份不该是假的，等过一会儿去问问有没有这么个人便是了。

    “你也别坐着了，地上凉，起来吧。”秦鲸笑本来也是怜香惜玉的人，便让着小姑子起来，顺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呀。

    “我我叫智源。”智源，这智字和慧字都是这里的新人弟子的法号，尼姑就按照智字排，小和尚便按照慧字排。

    “嗯”秦鲸笑这才仔细看看这小尼姑，面容长得甚是清秀，还有几分可爱，此时泪痕仍挂在脸上，少不得带着些拘谨，突然起了逗弄之心，说道：“还真是个胆大妄为的，竟然法号是智源。”

    智源听了却有些不解，歪着头问道：“这法号是师父给的，有什么不妥的？”

    “智源，智源，这时智慧的源泉啊，想你一个小小的女孩，竟然如此自称，莫不是认为自己很有智慧吗？”

    在秦鲸笑的估计里，这小尼姑无外乎两个表现，一个便是知道他在逗她，觉得好笑，笑一笑罢了。二来便是可能较真儿起来，和自己辩驳着，却没想到，这小尼姑想了想，点头说了声：“哦，这样啊。”

    秦鲸笑顿时有些失望，笑骂道：“你个小尼姑是识逗还是不识逗啊？”

    那小尼姑抬头看着秦鲸笑一本正经地说：“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没什么学问，说不过你的。”

    秦鲸笑自觉有些没趣儿，但是还是不愿轻易放过，于是又说道：“你不要叫过公子，要叫我先生，而且在下姓相名公，你得叫全了。”

    “哦”智源想了想，组织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那你应该叫相公”

    “唉，对了，小娘子！”秦鲸笑的计成了，便哈哈大笑起来。

    小尼姑立刻也知道受骗了，于是嘟着嘴，哼了一声，说道：“公子真是无礼，我可是出家人，你这样真是太太”饶是智源想要找个词来形容一下，却实在想不出个好词来，于是便一直憋着，却又把秦鲸笑乐坏了。

    秦鲸笑笑着笑着，突然开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智源吓了一跳，本以为出事了，凑过去看，才发现，是笑得太厉害，都笑得肚子疼了，于是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便离开了。

    夜里，吃过饭，回到房中的秦鲸笑看着窗外，开始想着以后的道路。

    留在贾府，终究是不自由的，但是恐怕自己的身份，又会让贾家不放心，最好还是在父亲身边，若是还不行，便远走吧，像柳怜生那样当个游侠，少不得的告诉他自己一身身手的由来了。

    “公子”

    “嗯？”秦鲸笑抬头一看，竟是那个叫智源的小尼姑来送茶了。于是又换上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十分猥琐地说了一声：“小娘子！”

    可是智源却没有像白天时那么反感，眼中倒是多了几分同情，把茶放下，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公子，我都听师姐他们说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秦鲸笑一听，便知道了这小尼姑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估摸着觉得自己白天的那副样子，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于是面色也正常了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