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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以前我总觉得对一个人好就不能牵扯阴谋,陷害,谋权,就一定要与世无争,逍遥自在。以为那才是真正对一个人好。就像别人说,对女孩就要将她珍藏起来,一辈子别让她招风受雨,一辈子都不让她颠沛流离。可爹爹说,若如此对一个人,等到你心愿达成之时,便是绝顶失望之时。”

    “这话怎么说?”刚问完,沈璧君自个就笑了。“我们光溜溜躺着,却在说这个。”

    “我倒是想呀,看你痛成那样。就让我好好搂着你便是了。”他搂得不算紧,只是将头搁在她脖子里,轻轻吻着。轻吻了半晌,拉开了距离,又挑起话头来了。“爹爹给我说了沈家父母的事。也是,女子整天关在笼子里,天长日久必定弱不禁风,就像那枯死的玫瑰,稍微飞过去两眼还觉得新鲜,可看多了,总觉得新鲜花朵儿好看。”

    “照这么说,多年以后我要是老了,得赶紧把你轰出去,再不相见,才能一辈子让你含在嘴里,记在心里?”

    “可别,我是说呀,免心爱之人吃罪受苦确实不错,但能相互扶持,彼此心意相通,那才是真真默契之合呢。”

    “教训我不够通你心思呀?”

    “不是。”白孝贤坐起来,将她压在身下。食指指着她的鼻子,说,“昨天下午还矜持万分,才翻过一天的日子就牙尖嘴利起来了?”说完了,便气呼呼地俯身下去,在她脸上一阵乱吻。“再说,再说,我”

    “疼死了。”

    白孝贤突然惊慌失措起来,“我,我,我什么都没做。”

    沈璧君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又打趣我,看我不收拾你。”

    接着,两人又滚到了一处,日上三竿了还没起来。这一次真耗尽力气,弄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出来了。

    歇了许久,白孝贤才开口说,“还记得我让你跟我去战场吗?”

    “记得呀。”

    “我真希望如此。自然我也知道,爹爹想把你留在白府,去留住那个素面人。”

    “勾引,不是更合适?”

    勾引。这并不是她想说的话。这是她对整个计划的定义。想来也好笑,她居然嫁入一个因错综复杂的权谋c争斗c争天下的需要而鼓励少妇红杏出墙的高门大族。

    然而,真能这么想吗?

    她曾听过一个说法。不,一个故事。

    高老头告诉她的。

    他说,人世间最深不可测的就是人心。没有监牢时,渴望到监狱里去,每时每刻都在渴望,就好像那渴望要把自己的身心都烧焦似的。你以为渴望之人心志高远,不,真正能行的人,不是渴望牢狱的人。而是明知荆棘密布,绝无生路可寻,却依然信心满满,坚信自己一定能闯出一片天的人。

    是呀。红杏出墙,难道与墙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是呀。真正约束的人不是墙,而是自由本身。自由先是像阳光一样照耀大地,不可亲近。可一旦有人真的得到了,便会约束自己。就像那句话所知,越是博学之人,越谦虚。越是见过生灵涂炭的人,越是善良。

    “好吧,勾引。”白孝贤语气有些情绪低落。

    “难道不是?”

    “可不喜欢这个说法。”

    “孝贤,每个说法都指向一个动作,换个说法不过是掩耳盗铃。”

    白孝贤笑了。“爹爹说得没错,你总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诚实得让人头痛。”

    “这么快就想说别的了?”

    “那倒没有。”

    沈璧君眨眨酸涩的眼睛。“可别是他说服你娶我的。”

    “没有,没有。绝对是我自己想娶的。我只是觉得,就是觉得两情相悦不该是这样子。不该是带着利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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