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爱上自己唯一最顺手的王牌。”
沈璧君仔细思忖了他的话。“许是正因为王牌,才念念不忘。”
两人就这么光溜溜躺在床上,聊着天。丝毫不觉时光流逝,重叠,兜兜转转,以至午后。波喜c沙祖与贾殷都在外头守着,早晨梳洗的备用:热水,娟子全都是换了几次。
“这可怎么是好?”波喜眉头紧蹙,紧张得打起转来。
“什么好不好的,你进去提醒少爷不就行了。”沙祖话里露着些许不屑与气恼。既是气沈璧君与白孝贤关系这么好,又是气她自己觉得朝歪里想。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居然觉得,只要穿了花团锦簇的漂亮衣服,白孝贤便会多看她一眼。
简直自取其辱。
他怎么会看上她呢?
她气自己天真,总是寻求侥幸。
可这也不是她的错呀。
昨日里,郎铧院内屋,白家老爷明明白白说了,希望少夫人“留住他”。他是谁,是白孝贤之外的,另一个倾慕少夫人的男人。
沙祖越想,越觉得失落气恼。是现实让她气恼。沈白结亲,利益考量大于儿女情长。可到头来,这现实里,门当户对本就够刺眼的了,那一对璧人的心里还真钦慕着彼此。
她可是听得见白孝贤说什么的。他说,沈璧君是他最不愿触碰的王牌,不愿触碰是留了爱护她的念想。而最终,这颗心还是跌跌撞撞匍匐在她面前,为了什么呢?别人都不如她,别人都是经不起敲打的小鬼。
她想起谭夫人说过,若一个人想要你留下来,却又说不出理由,只好咋咋呼呼,做些讨厌的事,引你注意。那他心里必定是有你了。
那时,沈璧君还问她,“可为何要留下来?”
谭夫人说,“做没有目的的事,就是心动了。”
是呀。做没有目的的事,就是心动了。
唉。沙祖叹了口气。
“姐姐,因何叹气呀。”波喜问。
“不关你的事,好好在这守着。”沙祖最不喜欢她来问候了,若是贾殷该多好。
波喜瞧她走到廊间独自坐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自有纾解的办法,便是转头看满园繁花盛开。
贾殷见了,安慰道,“从前在秋水台她可好了,到了这儿不知怎了。”
波喜听了,笑起来,“我也不是呆若木鸡之人,什么都瞧不出来。沙祖姐姐说了,你从来就是个机灵人,凭着一句话便让小姐从众多秋水台小厮里提了你上来。你这么说,必定是知道她如何了?”
贾殷刚要解释,波喜赶紧打了一下他的袖子。
“倪大娘派人来了。”
贾殷转身去看,确实是人来了。
只见那婢子扭着腰肢,左瞅又看,翻着白眼,进来了。
波喜想笑,不能笑,只狠狠清了几声嗓子,下台阶去迎接了。
“姑姑。”
“叫的倒是甜,你家小姐呢?”
波喜斟酌了字句。“少爷还在里头呢。”
那姑姑故意抬眼瞅了瞅太阳。“怪不得大娘等这么许久,都多早晚了。夫人让我知会你一声,既然不想请早安,那以后的礼仪规程也算了。”
贾殷急急走了过来。“大娘果然与老爷是一体同心,早晨老爷也派人来知会过,说是小姐嫁进白府不易,吃了不少苦,以后更是要拿出十分精神与手段辅佐老爷少爷,请安早晚,年节礼拜的事,能免则免。”
姑姑气不打一处来。“老爷真找人传了这话?”
贾殷赔笑道,“千真万确。姑姑若不信,可找陈熙来问话。今早上就是他不辞辛苦,亲自传话的。”
姑姑听了,更是气得跳脚。“好,我这就去问。到时候,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