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表示肯定了,怎么还问?许是表达的太含蓄?
于是,她拉着沙祖的手,欢乐地转了个圈。“快点,再转给我看看。”
沙祖转了个圈,又转了两三个,几乎都停不下来了。
“少爷也说我穿的好看来着。”
“真是小孩子气,早知道就多给你些好衣服,让你一次尝鲜尝个够。”
说完了,她让沙祖走在前头,自己则跟在后头看她步态。“左脚向前,这样子。”她跑到前头,给她做示范。
“瞧瞧你们,我与少爷坐在这都多久了,就没人理我们。”朗彤说完,怼了白孝贤一下,“是不是?瞧你,都看呆了。”
朗彤学着白孝贤的样子,噘着嘴,眼睛瞪大看着前方。
屋里一整哈哈大笑。
“都笑什么呢?”
朗彤一听,“唷,老爷来了。快帮我看看。”
一听是白庆瑜,她立刻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将皱褶的部分拍得稍微看起来不太皱。沙祖也赶紧摆出了伺候的架势,往前走了几步。倒是白孝贤,不但毫无准备,还把同样自在过了头的沈璧君一把揽到了怀里。
“哎呀,快放手。”沈璧君吓得推开他。她不但不生气,还反而抱得更紧了。
沈璧君只好大声喊着爹爹,急忙挣脱开。
“阿君呀,”白庆瑜刚坐下,便叫了她的乳名。
“白叔叔。”沈璧君一时错愕,却跟着补了句生份的话。
“还叫叔叔呢。”
“爹爹。”她赶紧改口。
“这就对喽。”他挪了挪身子,坐到榻里头。“找你那人什么来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沈璧君想用这一句鼓励别人说出她想听的。结果也正合她心意,白庆瑜与白孝贤对望了一眼,似乎是决定由谁来说。
朗彤看出来了,拉着沙祖出去了。
“朗彤,你也进来。”
白庆瑜一声令下,朗彤立刻甩下了沙祖,进来了。
“这事还是由我来说吧。”白庆瑜笑笑,其他人也都默认了。“他把信交给孝贤那一刻起,我们便对他有所怀疑了。只是,那时候的怀疑不过是不看好董驹城。孝贤本想留下他,可他说他要去青州,于是便让拜飨,鸿戟跟着,而公孙琪快马加鞭调头回来告之我。他回来,本是让我警惕董驹城的。”
“公孙现在何处?”沈璧君问。
“他回到了营地。”白孝贤说。
白庆瑜接着说,“一开始我们都没多想。这不过是董驹城自己的把戏,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或他正在做什么。可是,拜飨与鸿戟跟踪得来的消息,才是真正的摇钱树。”
沈璧君看看朗彤,又看看孝贤,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白庆瑜身上。“你是说素面人?”
“你一点都不惊讶。”
“我很惊讶。就是越惊讶,看起来越是镇静。”
“夏周朝最后一个素面人。”白庆瑜说完,舔了舔嘴巴。“可是,拜飨与鸿戟都说,他为自己的心上人放弃了素面人的身份,从近乎凌迟般的惩罚中挺了过来,而且是双重惩罚。”
“双重惩罚?”沈璧君与朗彤一起问。
“他回青州之前去了一趟百户郡尔县观音阁。谁都知道,观音阁从来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在那里,他接受了第一次惩罚,全身骨头几近寸断。买卖中断了,下一步便是回青州喜乐门所在的青玄山请罪。你根本想不到是如何请罪的。青玄山很高,一个石梯接着一个石梯盘旋着上山。石梯很宽。够你跪下,于是他便一个石梯一个石梯的跪着,上了山。自然,这些惩罚不过小菜一碟。拜飨与鸿戟也是喜乐门的人,但他们都说,从未见过如此认死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