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璧君深吸一口气,她居然期望着,自己能帮助他完成任务,而不是遭遇这种下场。
“阿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璧君知道,但她不敢承认。于是,她摇了摇头。
“意味着,他的门派可能会有灭顶之灾,因为夏周朝的每个人都不会相信此事会如此利器。唯一一个在世的素面人,居然为了一个女孩放弃了自己多年的努力,甘愿做个凡人。不只是凡人,也是一个希望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护你周全的凡人。”
沈璧君想了想,“不一定。”
“他今天来了,这就是证明。”白孝贤话里有些愤恨。
“不是这样的。”沈璧君有些慌乱,她正在整理思绪。“若是让他再出山呢?”
“浪子回头?”
“我知道你说的。一个消亡已久的门派重出江湖了,拥有一个真正的顶尖高手,可这个高手现下却因为太过聪慧机敏,想凡人之不能想。他退出了,让盼着他出现的人失望了。失望会带来什么?他们想要他归位,想要他像个活死门派那样存在着,而不管他们是否知道他,或者需要他。是他的空缺,使他成了众矢之的。”
“也让你成为了众矢之的。”
“我?”“阿君?”再一次,沈璧君与朗彤同时说话了。
白庆瑜很冷静,“他们会将气撒到你身上,说这一切是你挑唆的。”
沈璧君低下头,低低说了一句,“是呀,是我。”
她想起那天在合欢树下,喂他吃东西。想起那天,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想起自己与他相处时的那种微妙的默契。
白庆瑜跳下榻子,摩挲着沈璧君的肩膀。“这些都不重要,现下所说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他自认是你的故友。也就是说,他自认是我们的故友。因为你,他愿意靠向我们。”
沈璧君很困惑。她只好愣愣地看着白孝贤。
“你们与董驹城也有区别,不都是要把我卖了作交换?”她大声说着。词句从她自己嘴里脱口而出,可她却不明白其中意思。似乎她也不理解她自己。她觉得,氏族门阀里的情深意浓,盛宠挚爱,一下子突然变得让人难以忍受。就好像痨病的血吐在了玫瑰上,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
她不明白,为何她恋上的人都与阴谋c互相利用牵扯不清。
难道不能逍遥过一生吗?
“阿君,阿君,你怎么了?你在发抖。”朗彤说。
她是气得发抖。
她感觉遭了背叛。
在她心里,这是最后一个没有与阴谋,利用,捉弄牵扯在一起的人了?
现下却反过来成了王牌。
白庆瑜c白孝贤的语气,似乎对他推崇备至。
若不是朗彤看着自己时,眼神慌张,整个人都懵了,她真真会觉得,现下屋内里的三个人正合起伙来玩弄她,胁迫她,急不可耐地想要通过她当做桥,走到素面人那边。是呀,在他们眼里,她那收敛,含蓄,企图永留心间的爱情,比摇钱树还值钱,根本就是金银铺成的爱恋之桥。
她差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白叔叔”
可这一次她在心里先预演了自己要说的话,定下了称谓:爹爹。
唯有如此他们才能保护她。
在她心里,即便是听闻如此玄而又玄的事,她也依然相信,所有这些乌糟糟一团里,这些人依然想要做一些好事。
就像过去她在北门遇到的那个挑粪工高老头。
他说过有一个故事,一个剑客在斩杀了无数挑战者之后,遇到了一只断腿的迷路小猫,依然毫不犹豫将其抱回家里养着,直到治愈它,还它自由。
她抬头,深呼吸。“那爹爹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