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夫人与各位早早进白府的姨娘们的牵绊中走出来,而是如何达成白庆瑜叔叔的期许,以及振兴沈家。
这些都是重中之重,真正的重头戏。
勾心斗角,不过是这些大戏过来之后,累了乏了,找点乐子乐一乐罢了。
这些想法如春笋此起彼伏的冒着,总会吓到她。
难道她内心深处,是个会谋划的人?
难道她真心渴望的,从来都是天下大局,乾坤倒转?
难道她从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子?
难道她所谓的爱,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不,不。
她镇静否认。她是个好人,是的,她是个好人。
“小姐。”
波喜唤她,她还以为是那位故友来了,可转头一看,是白庆瑜。顿时失望透顶。
“唷,看见我来,不高兴呀。诺,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沈璧君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歪头看周围。
“别看了,时候到了他自会出现的。”
“他,真的回来。?”
“大概不会了吧。”
白庆瑜的轻描淡写,在沈璧君听来,十分心痛。
“那他说了去哪儿吗?”沈璧君问完这一句,立刻添了另一个问题,“他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她摇摇头。
是呀。他长什么样子。这才是最重要的。许久了,她每每回忆起英府之行总是不由自主想起李师傅与公孙琪,自然还有他。可别人都是以自己的样貌行走江湖,他的样子却是董驹城。她想看他最原本的样子,不管他是什么长相。她不在乎是美是丑。
当然,不在乎这种话说出来,也有些自不量力。
其实,她想说的,不过是想知道他这个人。他是背负着怎样的任务来到她身边?要杀死她,还是像那次董驹城那样,痛苦的,着魔般的,将她绑走,企图用她来交换价值连城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她都要知道。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放弃任务真是为了她,她必须得看看他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总而言之,她对这个人感兴趣。
“小姐,这个你不拆开看吗?”波喜问。
沈璧君没接她的话,反倒问白庆瑜,“他说他要留下来了没?”
“说了。他说他去去就来。”
听到这句,沈璧君忽地笑了起来。
她想,即便他换上千万人的面孔,她也能一眼将他认出。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那走吧。”
回到郎铧院里,沈璧君顺便摘了几朵娇艳的墨菊。走到门口,她转身看了看深秋时的满园春色,嘴角不自觉上扬。
“波喜,你把这花园侍弄的真好看。”
贾殷拉着门帘等她进入,见波喜不说话,便替她接了:
“小姐,这里头也都是你的功劳呀。”
沈璧君转身进去了。本想着让波喜梳头,只见波喜不进门,便知道沙祖已经穿戴好,正在里头伺候白孝贤和朗彤说话。
“小姐回来啦,叫我一阵好等。”
一进去,就听得沙祖大声寒暄着。听她又是大声呼喊,又是急急跑动,沈璧君就知道,这是要寻求夸赞了。不管好看,还是不好看。
可是,沙祖还是特别好看。
她用了螺子黛描眉,精致米粉抹面,还在两边太阳穴里勾画了孔雀翎毛似的面饰。身上穿的是浅白淡粉的襦裙,脚上踏着麒麟纹的布鞋。
“真好看。”
“真的?”
沈璧君点点头。
“真的?”
沈璧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