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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皆为他掌中棋子的笑。“想知道你董哥哥在哪儿吗?”

    沈璧君不理,他便一句刺过来,“这刚私定了终身就忘了情郎啦?”

    无人理,他便又比弄着兰花指摸了摸她头上的金钗。“告诉你吧,在秋水台。”

    “父亲。”

    她几乎是轻声吐出了父亲二字。

    她转身就跑,差点将白孝贤撞到在地。可刚一出门,门卫又把她拦了回来。并非简单的门卫,而是她先前听到的竹林四君子之一的曲勒与拜飨。

    这是怎么回事?

    她后退几步,琢磨:最近这半年来,白家风花雪月得紧,不见有什么大事发生。今日回来不见董驹城,之后他便急匆匆地要与她私定终身。而今他又在父亲处。这一连串机巧,风驰电掣,每个路子都另辟蹊径,空穴而来。她就算想弄清楚也不知从何处起头。

    她若有所思而退,刚回走了几步,房门便紧闭上了。

    她本想以身试险,冲出去。

    外头是喜乐门的顶尖高手,江湖盛传喜乐门剑客从来“不问是非,只管奉命”,硬闯必定死路一条。

    碧君啊。一声幻觉,刺入长空。

    “娘?”她寻声而去。

    无人应。

    “今晚是娘的归期吗?”她大喊。

    此问一出却仿佛洪钟骤响,近千个木棍敲打着她的脑袋。她思绪纷乱,却在这一瞬间直指死亡。娘的死亡。一个与自己有着相同乳名不同姓氏的女人:谭碧君的死亡。作为女儿,她将永远失去她。

    不,不,不。若是今晚,为何爹爹不来接我,为何母亲不求爹爹来接我?

    她摇摇头。

    或许,真有什么急事。

    她摔倒了,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眼泪又流下来。

    “你们让我进去。”她听见门外有人怒吼,是故家丫鬟沙祖的声音。

    “哎呀,我来给小姐送吃的可以了吧。”

    沈璧君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上前。

    “让她进来。”她故作镇静。

    门开了。

    “我就送碗面来,真是的。”沙祖冲曲勒与拜飨说,无论危险与否,她都是吊儿郎当的。

    “到底怎么回事?”沈璧君拉着她,来到书桌边。

    “一个时辰前皇帝带着昭仪上了烽火台,点燃了烽火。”

    沈璧君一下子捂住嘴。“静颐姐姐?”

    “如今各路亲王都在往京都赶,光禄勋大人晏奕正率人到处查房,打算把蜂拥而至的亲王们与精锐部队全安置下来。”

    “安置在民居不够啊,就算梁王与赵王内扛不来,也不够住。”

    沙祖不解。“可是听小厮说这次是梁王、赵王他们冲在前头,其他十八路诸侯群起响应。”

    “对了,哥哥呢?”

    沙祖转了转眼珠,我还以为你忘了他呢?

    “在老爷那儿。”

    “哪个老爷?”

    “白家老爷啊。”沙祖惊奇,“还能有哪个老爷,小姐累糊涂了吧?”

    沈璧君松了口气。

    对了,白孝贤向来爱撒谎。外头受了一点委屈,回家里立刻变为他欺辱了别人。朋友喝茶水把他撇去一边,回来后便成了他大摆宴席框住喜茶之人。发酒疯之人稍稍撞了他的肩膀,他悄默声地哼哼,结果那酒鬼劈头盖脸骂过来,回到家便成了他把酗酒者骂的体无完肤。若不是她家里和外头都跟着去过,她怎样都不可能分出真伪的。他言之凿凿,手舞足蹈,一事未成却说成日理万机,还把自己说得完美无缺。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当真被幸福冲晕了头脑。

    “小姐?”

    “父亲他们如何?”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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