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将他如何遇上张君兰,与期间所言之话,一字不差又重述一遍。
听完江流之话,李澜来到一旁踱来踱去,自语道:“不应如此,就算韩嵩愿意与她联手,那高俊又岂甘愿做一个空有虚名的客卿长老?”
说罢,李澜蓦然回首,看向江流道:“其中必有诡异!”
“呃,那依兄长之意,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澜眯起眼睛看向窗外,道:“如兄弟所说,那二人纵使苟合到一处,也必是同床异梦,定会有变,你我且旁观几日。”
江流道:“若他二人果真联合一起要对付我们又当如何?”
李澜闻言沉默,忽又冷笑道:“明月堂男多女少,却是女子当权,张君兰使毒风评亦是不佳,不过能坐稳堂主位子也多有凭借那一手毒术威慑,如此必有心存怨念不服者,这些时日你且多去联系此辈,物色一个人选,届时若张君兰真要与韩嵩联手对付我们,便让其变乱助其夺位!”
“兄长妙计,某不如也!”听罢江流叹服道。
李澜摆摆手,盯着那些散乱的酒壶道:“以后切莫再做此庸人状。”
“记住了,记住了。”江流一脸羞愧的连忙收拾,李澜见状摇了摇头便要离去,江流又赶忙追去相送,来到屋外,临别之际,李澜忽对他道:“中午勿要忘了到临风楼吃酒。”
“晓得了,晓得了。”
午时的临风楼向来热闹,宾客满座,但这日楼上却空空如也。不多时一伙人徐徐来到楼上,放眼望去,尽是东海帮的大人物。
众人落座不久,便有新鲜热腾腾的酒菜呈上,随后一队歌姬舞女紧随其后,来到席间中央空阔的地方,鼓起琴瑟,翩翩起舞。
轻歌曼舞中,众人先是向高俊一阵祝贺,随后轮番敬酒,高俊来者不拒,只一轮便醉意萌发,脸色通红。
有人见状,顿时大叫道:“高长老醉矣!”
酒宴初起,便被人灌醉,实在是件丢人的事,但眼下高俊颇不在乎,一手按剑,一手持杯,望着席间的歌姬舞女如痴如醉。
他之醉非是醉于杯中酒水,而是陶醉于酒宴奢靡。
想当初,他随牛福禄等人吃些山珍海味,一览诸楼,便觉得大长见识,不虚连云此行。但一比今日之宴,之前所有顿时失色无味。
“若无今日之宴,吾始不知一席之客,竟能比一楼之客更加奢华!”高俊看着杯中美酒,暗道:“连云真是个好地方”说罢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一旁有人见道,连忙反驳前人所言:“高长老哪里有醉?当继续痛饮,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大叫着又一番痛饮灌酒,张君兰独坐一桌,冷冷看着众人玩闹,突然她轻声道:“诸位少灌些酒吧,高长老毕竟年少勿要让他伤身,而且此时不是夜间,大家下午也都有事要做,少喝点勿要误了事。”
“唔,张堂主说的不错,大家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韩嵩点点头道。
“帮主此言差矣!”李澜面对众人含笑道:“宴会嘛,自然要尽兴才是,况且此宴是为高长老举行,就算不想喝了也得问问高长老之意不是?”
他话音一落,江流便举着酒杯一脸挑衅问向高俊道:“高长老醉否?”
高俊已然微醉,闻听张君兰与韩嵩之言本想顺着下台,到此为止。但听道江流的挑衅,再加上双方本就不对付,他又是心高气傲的人,哪里肯退让?
只见高俊忽然起身,举杯相视,道:“醉饮千杯又如何?”
“好,好气量!”江流大笑一声一口饮尽,随后将酒樽倒过来,示意已空。
“请。”
高俊见状举杯仰头亦是一口饮尽,将杯倒转,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