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哈哈大笑,取过酒壶,自己斟上,又再次饮尽。
高俊见状有样学样,亦是边斟边饮,不消片刻两人已下了数壶。
“高长老真乃少年英雄,不仅身手好,酒量亦是这般好,某也来敬!”
来人如此明显的灌酒意图,便是已半醉的高俊都能看出,但他却浑不在意,举杯就干。
“某也来敬一杯!”
“也算某一个!”
“还有某!”
“且来就是!”
高俊大笑相迎,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决不允许自己再被任何人轻视比下去。他已不是家乡野外小店,端茶送水,劈柴刷碗的少年了,他要在这连云争上一席之地,改变那他早已听烂的命运。
看着高俊大杀四方,颇有醉饮千杯的气势,端坐一旁的韩嵩也不禁开怀畅饮道:“俊哥儿当真好男儿,想当初某少年时亦如俊哥儿这般豪气冲天!”
“惜哉我等未见帮主少年英姿!”
“哈哈,有话云‘老当益壮’我等且试试帮主今时豪气如何,以窥当年!”
“呸,谁言某以老?某今日且教尔等瞧瞧何为海量!”
歌舞糜烂,酒气蔓延,宴会的气氛越来越浓烈,连本来还想叫高俊少喝点的韩嵩,也陷入了杯中之物中。整个席间大概也只有张君兰一人保持着足够的清醒,期间亦有人想对她灌酒,但每人她却只接一次,而且还只是轻抿,非是全干,故而才能保持清醒。
宴会进行至此,众人大多已醉,东海帮众人中仅有张君兰一女子,众人自然忘了或是忽视了张君兰的存在,开始放开手脚对陪在席间的歌姬舞女做出轻佻举动。
浓烈的酒气本就刺的张君兰极为难受,再加上席上越来越糜烂,张君兰遂寻了借口来到一旁屋子透气。
“呕!”
张君兰刚待不久,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呕吐,回头一看却见是高俊,闻到那股酒气,她本不想理他,却见他越吐越是厉害,那架势像是要咳出血来!
“不能喝就不要逞强。”
烂醉的高俊忽然闻到一股香气袭来,撇头一看却见张君兰竟在一旁,递给他一张散发着清香气息的手帕。
“擦擦吧。”
“多谢。”
待他擦完,手帕已脏,清香也不再,到处充斥着酒气,高俊一脸歉意道:“某去打盆水将它洗干净还你。”
看着他路都走不太稳的模样,张君兰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吧。”
不一会儿张君兰带着两个杂役赶了回来,一个打着一盆水,一个端着一壶茶。
“放到里面吧。”
“好嘞!”
两个杂役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放了进去,临走之际一名杂役忽然回头,对着张君兰挤眉弄眼道:“客官咱们楼里有房间,您二位要是觉得这里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楼上开间房。”
“滚!”
两人闻言连忙离去,张君兰这才没好气的看向高俊道:“洗吧。”
“哦哦。”高俊看着她没好气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怵,连忙跑到水盆边去。
张君兰则来到一旁开始摆弄茶具沏起茶来。
“张堂主,你看洗的可还干净?”
过了一会儿,高俊拿着洗过的手帕赶了过来,张君兰却看也不看他,高俊讪讪道:“某再去洗洗。”
张君兰道:“自己留着吧。”
“呃。”高俊回身看向她道:“脏了确实没法再要了,改日某买个新的赔你。”
张君兰不理他,端起茶轻抿一口,发觉热度尚可,便拿起另一杯递给他道:“茶能醒酒,喏。”
“多谢!”高俊连忙将剑插回腰间双手接过茶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