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裙摆慢摇。李知宇细细品味少女话语,无奈还是没有头绪,只得看着少女说道:“只要是惹你不开心的,我是绝不会做。”李知宇抬起头来,晶亮的眸子瞧着少女,略有羞涩。二人默默。周围名宿见到此番情景,追忆,缅怀皆有之。遥想当年年少时,也曾青衣白雪,花前月下观雨嗅李,水流舟中采莲摸鱼。
此刻,小雨又淅沥而来,外围人群或渐渐散去,或成群往这梅子林中走来,来看看这些道德文章,来听听这文人风骨。
李知宇被这冷雨一淋,心中躁动渐少,复归原态。少女抬眸相视,二人齐步退后。李知宇紧握着那一方手帕终是没用,少女亦不责怪,二人走到了刘负卿等人前面。张海举看着二人齐步而来,心中好生羡慕,尤其是那叫李知宇的小子居然还拿着晴柔那一方手帕,心中很是不爽。
“李兄弟,方才一席话儒家法家皆有之,以后你来到寿春,我两人一定要好生探讨,彼此切磋,于我两人具有进益。”张海举笑着开口,转而又对赵晴柔温声道:“晴柔,你出来时日已久,这几月不回,叔父他们甚是思念。我出来之时,叔父还叮嘱我若见到你让你早些回去,勿要贪玩。”张海举说完话语,又转头瞧了瞧李知宇。赵晴柔轻哼一声,却是不语,一双晶亮的眸子只是瞧着李知宇。
许久,少女才轻声道:“你希望我走吗?”李知宇听得赵晴柔这话语,好生矛盾。若说希望,自是虚假;可若说留下,那自己又是何等身份,又如何能强留赵晴柔。何况,在赵树理离去后,李知宇日夜煎熬,心中自是知晓这相思之苦,又如何能说这留字。
李知宇勉强一笑,说道:“赵姑娘,你我相见之日尚长,何况我迟早也要去寿春游历一番以涨学问,到时再去府中拜访却也不迟。”二人一问一答,老仆与刘负卿具是轻声一叹。
少年情意,最是懵懂,一如青梅,酸甜皆有。
赵晴柔听得李知宇所说话语,心中略觉迷茫。自己与这少年认识时日不多,可为何离去之时心中居然生出离别之感。以往每次出门游历,都是一马渡江,说走就走,为何现在却有些不舍。
赵晴柔越想越是烦躁,呼哨一声,天空有鹰隼清鸣。那只神骏的鹰隼盘旋而下,站在了少女的肩上,远处马蹄渐响,有美人马快步踏来。少女手扶鞍辔,跃上马去,伸下手来,说道:“这一次,却不要你追我的美人。”李知宇不解其意,只是看着少女伸下手来,那双晶亮的眸子微有希冀。李知宇低下头来,轻轻抓住少女五指,少女脸色绯红的抓住李知宇手腕,轻催马缰,骏马奔腾而起,快如长风。李知宇半挂在这马鞍上,进退不得,只觉那风刮的脸生疼。
这匹“美人”马本是千里良驹,奔若雷电,快若疾风。那时赵恒通进入北国作战,在野外偶然发现这匹骏马,苦追了三天三夜这才补获。不过这马野性颇重,驯马的马夫拿它毫无办法。赵恒通无奈之下只得亲自驯马,这才慑服了这匹千里良驹。又由于女儿对这马喜欢的紧,甚至给它取名叫“美人”,赵恒通这才将骏马赠予女儿。一则怕她遇到危险,这马脚力上佳,纵是不敌,至少能为女儿逃跑赢得时间。二则这骏马除了自己谁都骑不得,可女儿骑上马背,“美人”不仅不马嘶长鸣,反而对女儿亲昵万分,异常乖巧,赵恒通这才寻得巧匠重新打了一副鞍辔,好让女儿乘坐。
二人骑在这美人马上,绝尘而去。周围名宿大儒站起身来,笑看着渐行渐远的美人马,眼中略有羡慕。遥想自己年少时,虽读的诗书百卷,却独独少了这马踏云泥,筋骨随风。
忽然间,徐文若猛的一拍脑袋,这才想到自己还未询问尚书大人居住之地,一肚子的话语还没询问,这少年却已然纵马而去,却该如何询问。
“你这李老头,该秉节的时候不秉节,如今这少年已然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