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味大不大。”天野果然去闻,闻了太上老君、青华大帝、南极仙翁等神,刚开始还香,后来越闻越臭。天野闻罢,拍手笑道:“油味确实大,只是新油老油混一起,也不散发散发,闻着闻着就恶心。舅丈,不知封我个什么官?”玉帝道:“我这里什么官职都不缺,就是缺一个查牌官,你可愿做个查牌官吗?”天野见带着个“官”字,睁大眼睛连问七八遍:“几品官?大不大?”旁太上老君道:“除了玉帝,谁都可以管,你说大不大,还不谢恩怎的?”天野连叩十几个头道:“多谢舅丈。”玉帝道:“命:袁天野为查牌官,即刻往玉德门上任。”
天野以为要往琼楼玉宇上任为官,没想到来了一个牌楼座下,四处空空如也,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天野心凉了一半,奈何那皂吏说:“袁大人勿伤心落泪,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咱这官府虽然破败点,但这权未曾下跌,大人初次为官不得装的清正廉明些,让玉帝看在眼中,日后还不愁没有好官府?”天野长臂互拍,道:“是这个道理,当官就是为了管人,又不是为了管住,来,与本官穿官服,戴官帽,即刻上任。”好天野,把那长袍官服穿的如乞丐一般,左撕右拽,胸口拽掉一块,露出一团白毛来。那官帽有双蝉翼,他觉得好玩,却把它窝回来,别在耳朵根底下,穿戴好后,问左右:“本官在哪坐堂?”左右指眼前长方桌子,那桌子乌油油的发臭,桌下有个无靠背的凳子,三腿长,一腿短。桌上放着一摞查牌明细表,右上角是笔墨纸砚。天野坐在凳子上,如骑木马上下晃悠。又问:“本官职权所辖何事?”左右道:“不需大人辛苦,每日清晨文武百官经此上朝,手中都会带一个“皇”字腰牌,大人只需验看验看,确定非假,就在查牌表上打个勾,然后放行。等黄昏退朝之时,也照此验看,甚是容易,若不缺勤时,每月能领一千五百块铜板,够吃够玩了。”天野道:“这文武百官约多少个,别累坏了我。”左右道:“不多,一等大神到七等大神约摸二百五十个吧!”天野道:“好官好官。”左右道:“这般也算好官?”天野道:“我舅丈当了玉帝也才管二百五十只羊群神,如今本官坐镇玉德门也管二百五十只羊群神,权利不可谓不大也。”
他们正聊的欢喜间,不觉日落西山,众神都从凌霄宝殿退了出来,陆陆续续向玉德门走来。原本第一个走来的是雷神,第二个是电母,依次排着的是四海龙王、十殿阎罗、九曜星君。谁知托塔天王最后出来,却抢了雷神的位置,站在头一个。天野素爱记仇,他见此人曾经偷袭他,将他绑缚上天领赏,不料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自己挨骂不说,还叫天野当了官。托塔天王将“皇”字腰牌亮出,喝道:“快验,赶走。”天野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官威,左右将牌递给天野,天野看都不看随手一扔道:“假的,假的,他不能过,下一位。”托塔天王大怒道:“你这个下贱的门子,怎么敢把我的腰牌扔了,快给我捡过来。”
天野道:“不捡。”左右慌了,对天野道:“托塔天王不好惹,朝里有人,得罪不起呀!”天野道:“本官是在官言官,谁跟他扯朝里有人没人了?他从本官门下过,不排队就敢插队?哼!本官就是要教训教训他。”托塔天王耻笑道:“你这个狗肉上不了台盘秤的小小查牌官也配自称‘本官’?不知羞耻?”天野问左右道:“他嘴里嚼什么蛆?”左右道:“他说您是狗肉上不了台盘秤的小小查牌官。”天野道:“倒也未曾见过狗肉上过台盘秤,这与本官何干?”左右见他执迷不悟,都讲了个一清二楚,最后道:“这查牌官外表光鲜,占着一个“官”字,里面受气,都是得罪人的活。一天到晚看着这座玉德门,但有异常都要汇报,不管大神小神从此经过,都要放行。但敢说个不字,轻则痛打一顿,重则上告玉帝,撤了职位,贬为天奴。”天野一听,气的咬牙切齿,筋骨暴裂,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