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扔了官帽,撕了查牌表,恨道:“原来玉帝那汉奸是把我当做看门狗,看门乃是无能之辈所为,岂是待我先猿王的?”托塔天王哈哈道:“傻子终于开窍了,以你尊容,当个看门狗就已是抬举你了,要按我的心意,就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天野大怒,仗着手长扇了托塔天王一记耳光,只打的天王血流满嘴,掉了几颗老牙。又从屁里掏出木鱼杵,打碎玉德门,翻了桌子凳子,闯出南天门去了。
那先猿王才出了南天门,就有些恼恨,埋怨道:“好歹站了半天岗,工资也没领,却不亏死了。”说着又反身回去,众神看见,都道:“托塔天王才走,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他打你?”天野道:“我又不打他,他打我作甚?俄是来领工资的。”众神笑道:“你这小时工哪有什么工资呀,再者活也没干,倒打碎天门,撕破官服。掀了桌子,砸了板凳,还殴打一等大神。这哪一件不是犯法的?不让你倒贴就算了,你还问他要?玉帝心如明镜,不好糊弄,休想拿到他一分钱,快走快走。”天野心里难受,哪里肯走,碍于情面,假意答应。背地却变做个苍蝇,飞到了王母娘娘的瑶池仙境里,因天晚,王母娘娘沐浴就寝,把外面的五彩霞衣脱了放在衣架上,那衣服五彩生辉,忽明忽暗,是件仙衣。胸口剩下件游龙戏凤的文胸,也解了下来,随手搭在衣架上。天野看尽春色,那东西又硬了起来。待要干事,外面叫一声:“娘娘,真君爷爷差梅山兄弟要圣祖庙的开山钥匙。”王母娘娘道:“知矣,且退。”王母娘娘净身出浴,待要拿文胸仙衣,那野猿仗着手长,倒先摸了去。王母娘娘丢了衣物,困在水里,急得不敢出声,只叫了贴身仙娥,把仙娥的文胸穿了,又把仙娥的衣服穿了。那仙娥赤条条不敢见光,见瑶池水深,纵身一跃投池而死。王母娘娘出了瑶池宫,碰上梅山兄弟,梅山兄弟见她是女仆装扮,就喝道:“贱人,我家真君爷爷是出名的孝子。因过两日就是团圆节,我家真君爷爷思母心甚,故唤我等来取开启桃山的钥匙,你这贱人进去许久,如今怎么又空手而出?”王母娘娘两眼冒火道:“狗奴才,瞎了狗眼,骂起本宫来了,我乃玉帝二妹,杨戬姨妈,瑶池之主王母娘娘是也,你们怎么敢呵斥我,待我到玉帝面前参你一本,叫你怎么做人?”梅山兄弟笑道:“你是王母娘娘?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我记得王母娘娘里面穿着一件游龙戏凤的文胸,不知你有没有。”说着六兄弟按住胳膊腿,康老大褪去外衣,不见那文胸。康老大道:“贱人冒充王母娘娘,又是一条罪名。”王母道:“我因下浴,把游龙戏凤的文胸和百鸟朝凤的五彩霞衣搭在衣架上,随后你等兄弟便来,我急着出浴,找不到文胸仙衣,便抢了宫女的文胸,她因无脸见人,跳池自溺。”六兄弟这才纷纷下跪,求情道:“息怒息怒,是我等有眼不识尊王母。”王母道:“今夜之事不可外传,恐失天威。”六兄弟谢恩谨记,果然一字不提。
却说天野偷了王母文胸仙衣回到流金洞里,三猿、四级将见了都叫:“大王回来也。”杨莲见了天野,泣不成声,问及安危,天野道:“无事无事,非但无事,你舅舅还请我当官哩,也曾为我设宴洗尘,只是有些想家,故请假而归。”杨莲一高兴,咳嗽了起来,天野叫妖兵扶回房去。狼头将问道:“大王,你舅丈请你做什么官?”天野一想那官职就羞愧,顶不住众妖发问,他也红着脸厚着皮道:“玉帝那货轻贤,请我做了个查牌官的小吏。”虎肩将道:“何为查牌官,这分明带着一个‘官’字,想必小不了。”天野道:“初时我也这么想,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个门卫。”此言一出,众妖惊骇道:“什么?就是那个看门的哈巴巴狗?玉帝老儿没眼力,想必是活的时间长了,眼睛不明亮了。以大王手段,何不自立封号,称作‘通天太圣’,亘古留名。”天野喜的抓耳挠腮道:“通天太圣,通天太圣,将天通,比圣甚。好!孩儿们,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