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载孔升天、太安皇崖天、显定极风天、始黄孝芒天、太黄翁重天、无思江由天、上揲阮乐天、无极昙誓天、皓庭霄度天、渊通元洞天、翰宠妙成天、秀乐禁上天、无上常融天、玉隆腾胜天、龙变梵度天、平育贾奕天、太清境大赤天。过了三十三重天,乃是天之最高处,唤做天外天。托塔天王押着天野来至南天门,早有四大天王挡住,托塔天王亮出一个“皇”字腰牌,四大天王才准放行,见押着个野猿,问:“天王奉旨擒妖,怎么弄个野猿上天来,莫不是你家小太子顽皮,不听话,你就给他弄个野猿当玩具玩耍哩。”
李天王手打他屁股道:“这门神越发没正形,你家儿子拿孽畜当玩具哩?实言告之,这野猿就是那作乱的妖孽,昔日太上老君,青华大帝下界擒他,均不能胜,今被我擒来,定是玉皇赞赏,众仙羞愧。”四大天王拱礼称笑道:“天王不愧是一等大神,好本事呀!”天王离了南天门,又经过玉德门,照旧把“皇”字腰牌亮出,守门官放入,曲曲折折来至凌霄宝殿。早有天奴报之,玉帝听报,大喜道:“快请一等大神见驾。”天奴吆喝道:“陛下有旨,着一等大神托塔天王见驾。”底下一班文武左顾右盼,窃窃私语道:“这又不知封赏什么,当时只道他是个莽夫,没有过多交往。今日他高升,却不也似咱们待他一般看待我们。”
太上老君笑道:“不过是走过场,装门面,尔等什么时候见过狗肉能上台盘秤的。”未几,李天王跪奏道:“托陛下鸿福,臣已擒的下界野猿,恭请圣裁。”玉帝拍案叫绝道:“天王辛苦,请暂歇歇,待杀了妖猿好论功行赏也。”那天王本以为要封赏十万块铜板,三千坛玉液,五百朵金花并及散件玛瑙、琥珀、珍珠、玉石、海葵、水母等物。玉帝说了暂退的话,他只当没听见,还在那跪着磕头,傍有太上老君道:“天王别磕头了,你的头硬,要是把地板磕出个窟窿来,我们不都掉将下去了,一掉三十三重天,几时才能爬将上来。”天王边磕头边斜一眼老君道:“末将知道,怎奈陛下未开尊口,末将不敢平身。要是怕把天磕破,就请老君提醒提醒。”玉帝大怒,扔出块砚台,“啪”的一声吓的天王全身哆嗦,玉帝道:“这个瘟神,老大无礼。不走怎的,只顾磕头,头磕多了是有人请客吃饭怎的,朕的铜板、玛瑙琥珀等珍奇之物又不是你家的,尽管要个没完,朕只有这个砚台。朕立汝为一等大神,非汝有广大之法,乃念汝有廉德之心,故而立之,汝不思为众树榜立样,反倒来贪污,真是岂有此理,若不念汝有擒猿之功,定将深究。”玉帝这一顿呵斥,羞得托塔天王面红耳赤,汗颜垂首,继而连滚带爬灰溜溜的逃窜出去。玉帝余威不减,恨意犹存道:“将妖猿带上来。”未几,妖猿带到,天野望玉帝叫一声:“舅丈,这群瘟神把你外甥女婿弄死了。”玉帝骂道:“你这个三花子倒会认人,可惜叫错辈分也,朕乃天帝,万神朝拜。你不拜称朕的宝号,却胡乱说什么舅舅外甥,真真是亡命之徒。执法天官少费事了,推上斩妖台斩首。那一身银白之毛甚是柔亮,斩杀妖猿后,把皮剥了送御衣间制一件风衣穿穿,但也妥当。”执法天官将天野推上斩妖台,一刀下去猿头掉地,血也不流,那头还动,蓝眼珠子还眨呀眨的,轻轻一跳归了本位,执法天官又砍了几刀,无非是四肢五脏全给一刀刀砍了个遍,最终还是复合了。玉帝叹气间,太上老君奏曰:“杀不了就不杀了。”
玉帝道:“不杀了,还放回去?放他回去,好让他吹与众人说朕请他上天吃酒,吃醉了朕用銮驾将他送回家里去?”太白金星出班奏曰:“不如留在天宫里封他个官做,一来可约束他,不让他回去瞎吹。二来可显陛下恩德广大,任人无戒。”玉帝大喜道:“袁天野,你可愿意留在天上做官吗?”天野跳道:“早听人说天上的官油水大,如今袁老爷俄也来尝尝这油水味大味小。”玉帝道:“你闻闻他们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