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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不坐上这个位置,他日事变,再无倚仗。

    那些离去的皇子,多与君淮有旧怨,而君淮是瑾儿的舅父,亦是瑾儿的姑父,谁能保证瑾儿不会受到牵连呢?又或者说,谁会在未来某天困苦时拉瑾儿一把?

    “我知道我能做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却有安抚人心的功效。

    江昼歌欣慰。

    “那么那个呢?”君瑾转移话题,指了最大的那只盒子问她。

    护卫便又掀了布,小心翼翼地取下最上面的罩子。这盒子设计与旁的不同,四周并非全封闭样式,看来是特意为了观赏而制的,打开后露出一面来,是一株极大的珊瑚,色泽纯净如雪,一团团簇拥在一起,似绵延的云絮。

    “东域的海石花,瑾儿有没有见过?”她问。

    珊瑚他是见过的,只不过都是小小的一串,这样大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姑母,我想看海。”君瑾眼中写满了憧憬。

    江昼歌便承诺:“他日得空,我带你去看。”

    “要带上母亲!”

    “好。”

    她又带君瑾一一看了剩下几件贺礼,这才送了君瑾回长公主那边去。

    路上碰见了温慈。

    温家在大晋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新帝的生辰自然不会缺席,江昼歌随口一问,便知温慈果然是跟着温家的老大人一块儿来的。

    君瑾与温慈熟络,江昼歌便道:“小慈跟陛下一块过去吧?”

    二人便说好。

    送完君瑾她顺道去了凤仪宫看望君淮和陆氏。

    陆氏是君淮生母,又是先帝的皇后,在宫中身份尊贵,且君瑾的皇位“承袭”自君淮的储君谕令,君淮不能列席倒还说得过去,这陆氏若是不出现,却是落人话柄,惹人猜忌。

    君淮安静地躺在帷幕后,一如往昔。整座凤仪宫的时间似乎都凝滞在了宫变的那一日,原本最大的倚仗如今只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呼吸很均匀,隐有醒来的迹象,但这么多日过去了,依旧沉睡着。

    旁人或许以为这就是他的命数,可她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让他久久不能醒来。

    一旦药物发挥作用,这便真的成了他的命数。

    这种毒是旧时她与鹤吟在山上时偶然配成的,不伤人根本,却会让人长久昏迷,不得生,不得死,非意志坚定之人无法战胜。

    此毒的药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弱,何时醒来则是要看个人的造化。故,为了让他一直睡下去,她让负责煮药的宫人每隔一段时日便在药汤里掺入少量的药粉,保持当前的状态。

    她不能让他醒来。

    一旦他醒来,谕令的事便会被拆穿,瑾儿得位不正也便会为人诟病,安危无法保证。

    她和纳兰渊的大计亦会受阻。

    陆氏正守在君淮的床边,专心致志地给君淮喂药,听见江昼歌走过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一旁侍奉的太医却是向她行了礼。

    江昼歌便问太医:“殿下今日如何了?”

    “回夫人的话,殿下身子已然大好,只是迟迟不愿醒来,何时能醒来,臣也说不准。”

    江昼歌“嗯”了一声,又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儿有话问你。”

    “臣告退。”

    太医便出去了。

    她走到陆氏身边,在床沿坐下,望着床上的人儿出神。

    她的君淮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朦胧的好感里掺杂着各色的杂质,亲近又觉得如芒刺在背,憎恶又显得过于矫情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唯有疏离淡漠才能勉强遮掩。

    曾经她还有恨他的理由,如今却只剩下不得已。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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