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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宫中传出消息,奉先太子令,下旨立君瑾为帝,择吉日登基。因新帝年幼,擢含英阁首辅陈贤c武威大将军沐嘉树为辅臣,并由帝京官宦及其子女中挑选帝师c侍读等。

    除了少数不屑于江昼歌为伍之人,大多数人家都想着将人送进宫去,好在新帝面前,更是在先太子妃面前露露脸。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关于小江瑾的事,江昼歌自然都是上心的。她翻看了一日的花名册,大致已有了人选,便含笑询问道:“这陆川乃是殿下母家的表弟,聪颖过人,是个文武全才,由他为帝师,教导瑾儿功课,嫂嫂觉着如何?”

    君漓在听到小江瑾被拥立为帝的消息时觉得此事甚是不可思议,在知道此事千真万确后,又担心小江瑾担不得那深宫的寂寞,忍不住暗自抽泣,并求了江昼歌收回成命。

    江昼歌却道先帝已去,太子亦在昏迷当中,他日若有变,再无人可护小江瑾周全,唯有登上高位,方可自保。

    她不得已,只得接受这个现实。身为母亲,幼子的教养问题她理当过问,故江昼歌询问她的意见。

    “你选的人,自然是好的。”君漓笑道。

    “那可未必,我也曾看走眼过呢。”念及那被她误杀的“男子”,江昼歌干笑两声,又说:“瑾儿如今孤立无援,嫂嫂自幼养在陆皇后跟前,也算是半个陆家人,这陆家,嫂嫂应该为瑾儿争取。”

    她的意思是,笼络陆家。

    “我明白。”

    “瑾儿今年已有十岁了吧?”

    “等过了生辰便十岁了。”

    “我这个小姨,倒没陪他过过几次生辰”江昼歌自嘲道。

    君漓沉默,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江昼歌笑:“今年瑾儿做了皇帝,又是整岁,想必是要大办的,倒不能单独相处了。不过也好,国公府一向冷清,如今可能热闹一番了。”

    “是我疏忽了,这些年尽守着那间院子,也没想到为瑾儿谋个前程。”君漓苦笑道。

    “嫂嫂不必自责,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再不必仰人鼻息。”她宽慰道。

    “侍读的人选尚在斟酌,等我见过这些孩子,挑出好的再带来与嫂嫂看。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自从定下君瑾为帝后,君漓母子便被接进了宫里,君瑾登基前仍随母亲住在母亲出嫁前所居的宫室。

    江昼歌同君漓道了别,去了凤仪宫。

    因为新帝即将继位,原本将要属于君淮的宫殿也须清扫出来,便将他转移了过来。

    有好几次,陆皇后都派人来寻她,说要见自己的儿子。她虽不忍,却也不愿就此功亏一篑,辜负那人信任。最终只得将君淮送去凤仪宫,教人时时盯着,美其名曰防止有人暗害殿下。

    她推门进去,君淮依旧躺在那一张落了帷幕的床上,陆皇后仍在哭哭啼啼,却在见了她时露出防备神色。

    君南亦在这宫中,她将君淮的安全交给了他,一旦君淮出事,他也逃不了干系。尽管如此,他也被归入被软禁的行列,并不能调动外面层层包围的长信卫与禁军。

    那些戒备的神色,令她感到几分落寞。

    她只进来匆匆看了君淮一眼便离开了。

    这样的气氛让她感到窒息,偌大的皇宫,却似无处可去,无处可容身。

    终于到了夜里,她一个人趴在含英阁的主桌上,眼神倦怠,幽幽地映着那摇曳的烛火。

    一名隐卫落到她跟前,将一封信笺呈上,她眼中这才有了一丝光彩。

    “主上,北越来的信。”

    江昼歌坐起身来,接过那封信,挥退了隐卫。

    打开信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句“思君甚,不知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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