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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变尘埃落定不过半日,宫禁已经被沐家军悉数掌握,并交接到她的人手中。外边的人还在打扫战场,清点伤亡人数,整个太医院被支得团团转,替伤员处理伤口。

    皇帝寝宫的偏殿里,君淮安详地躺在软塌上,接受太医的诊治,君南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君淮身边,生怕旁人暗害了他家主子去。

    江昼歌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余光盯着那三人的一举一动。

    这名太医并非君淮府上惯用的那位,想来不至于对她有所隐瞒。

    “君淮的状况如何?”

    李太医心下一惊,太子妃竟如此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他理了理思路,小心翼翼地禀报:“回娘娘的话,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只须休整一些时日便可。”

    君南听见太医的话,暗自松了口气,也不作多想,反是江昼歌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她含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有劳太医了,我送您。”

    “不敢当不敢当”李太医慌慌张张便要推辞。

    江昼歌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令李太医一怔,这才缄口不言,由着她送了出去。

    两人行至殿外一处空旷处,周遭无人,江昼歌方才负手而立,等候他的回答。

    “殿下虽有中毒的迹象,但这毒来得快,去得也快,想是提早服用了解药。”

    “是何种□□?”

    “此毒名为‘金蝉’,对身体损害不大,只不过来势凶险,初时疼痛难忍,而后陷入昏迷数个时辰,状似死尸,但只要服下解药,待到余毒散尽,便可痊愈。”

    “我知道了,那我也不送了,太医慢走。”她礼貌性地笑了笑,往偏殿走去。

    李太医抹了抹汗,想着溜之大吉,却听她又叮嘱道:“此事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

    “臣明白”

    “嗯,去吧。”

    江昼歌折回偏殿时,君淮还在睡着。

    君南依旧守候在他的身旁,她却已经不是那个有资格与他月下共饮一壶酒的人了。

    她是江昼歌,亦是白临昼。

    身为江昼歌的使命已经完结,现在的她,只是属于东燕的白临昼,还有,属于那个人的未婚妻。

    江昼歌看着床榻上那人恬静的睡颜,那双山雾氤氲的眸子被眼皮遮去,瞧着纯良无害,极易亲近。

    以往她究竟为什么会害怕这个人呢?也许是因为他那看不穿的眼底神色,也许是因为多年以前兄长的一句“看不透”,也许是因为一直把他看作自己的假想敌,总之那许多许多,此刻都已寻不见原来的轨迹。

    恩怨尽去,余下的不过是利弊。

    她知晓留下他,会成为她与纳兰渊一统路上的阻碍。

    这场宫变,其实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知道君愈一直以来掩藏在温润外表下的憎恨,至于为何如此断言,那一壶本该致命的毒酒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她,原本准备就绪的计划没有得到指令实施,而是将这座皇城拱手相让,自己却陷入病痛。

    其实这也是他算计中的一环。

    如果她依然带着仇恨对他,他必然也会自损八百,得不偿失。可如今他这般虚弱地躺在床上,要她知道他的退让,她又如何能下得去手加害于他?

    他在算计她的自尊。

    而他也算对了。

    她转身。

    “来人。”

    很快便有一队侍卫走到她跟前来。

    “太子殿下身体抱恙需要休养,为防有宵小借机暗害殿下,未经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寝宫,旦有纰漏,唯尔等是问。”

    “是!”

    转眼间便入了深秋,轻薄的衣裳已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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