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吹熄了蜡烛,迟迟未能入眠。林安本想着问一下非善有关非良与苏常焘的事情,琢磨一下对策,无奈非善这么快就睡着了。
待到东方鱼肚翻白,林安才有了睡意。清晨,非善毫不留情的将她拧出被窝,五天时间,半刻他也不愿耽搁。
林安扶了扶发髻,忍不住问道,“你能告诉我他们的事情吗?”。
非善盘腿而坐,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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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这枭家寨的大当家还不是枭猛,而是非善的大伯枭猖。
枭家寨不养闲人。寨子里当家人的子女要成为正式的少当家,就需独自成功的劫持商贩或者富农。
寨子的规矩劫商不劫官,切莫被朝廷盯上。那次,是非良第一次单独被派了任务,需前去卜菰山下踩点,并且成功的截下一笔钱财。
卜菰山道是不远处码头上岸者去帝都的必经之路,来往很多的官商,非良早在之前学会了辨别官商的妙法。为官者的货物,大多贴了很大的一个封字,随行之人都自配腰刀。为商者者的货物,大多请了镖局,上面会有旗帜。
蹲点的第四天,天空飘着小雪,有一伙商贩刚从水路下来,路过卜菰山,显得疲惫不堪,拖沓的步子向是败下阵来的散兵。这群商贩便是苏常焘带领去齐国卖灯的队伍,路途遥远加上年关将至,他们倍感疲惫。非善见一行人里面,没有几人有武器,镖局的旗帜写着“虎牙”二字,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来的无名镖局。非良分析过后,觉得这伙人正好适合练手。
非良带领寨子里的兄弟杀的商贩一个措手不及,一群人疲惫的连逃跑都力气都没有,全部被俘虏。从卜菰山回枭家寨需要三天的路程,突如其来的大雪,迫使非善他们第一晚只能住在山上一个废弃的破屋子里。
匪徒们为了庆祝大获全胜,在一旁大吃大喝。整个山川都白了,苏常焘他们离火很远,被冻着瑟瑟发抖 ,一整天未吃东西的他们此刻闻着匪徒煮的狗肉,直流口水。
半夜所有的匪徒突然腹痛不已,躺着地上打滚,叫嚣着救命,接连着几个匪徒的面色开始泛青,全身出现红斑,直到一个匪徒死去。死亡让匪徒一下子狂躁起来,开始怀疑苏常焘一伙下毒祸害他们。
“你们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老子有你们好看”,其中一个匪徒强忍着腹痛,站起来,拔出手里的刀指着苏常焘。
“我等冤枉,你看我们被绑在这里。怎么可能下毒了”
匪徒实在难受,身子慢慢往下,手里的刀滑落,直直的劈向苏常焘的肩膀,随后倒地而亡。接二连三的死亡,让匪徒绝望,像是上天对他们罪恶的惩罚。有一个匪徒发疯丝似的跑出去,嘴里嚷嚷着“报应来了,报应来了”,消失在雪夜之中。
苏常焘一伙,有一个青年趁匪徒不注意,站起身,将插在苏常焘肩上的刀拔了出来,几人合力一起割断了捆在手上的绳子。
此时的匪徒早已经不堪一击,苏常焘一伙纷纷连忙带上自己的装钱财的木箱,逃下山去。
非良痛苦万分抓住了苏常焘的脚踝,苏常焘顺着非良的手看去,竟然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脸上痛苦的表情让苏常焘心头一软。
苏常焘望着早已经看不见背影的伙伴,思考再三,他终于决定救这位女子。苏常焘背起女子走下山去,可是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根本找不到一户人家,最糟糕的是他连同伴的队伍都跟丢了。
苏常焘顺着雪地里的脚印行走,肩上的的伤口血流不止,他最终体力不支,连同背上的非良摔倒在雪地之中。
苏常焘到底上命不该绝,他沿着的脚印是猎户拉着猎狗趁着雪夜来寻野鹿的留下来的,猎狗闻到血腥味,一路走来,发现倒在雪地里的二人。
非良睁开眼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