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写完信,自己端详的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遂放下手中的笔。
枭猛不耐烦的挥一挥手,随之七当家明夾轨走了过来,站在林安面前,居高而临下,手摇羽扇,仔细查看林安写的信件。
“大哥,并未发现异样”
此人说话谨慎,是个聪明之人。这明夾轨说的是“并未发现异样”,而不是“并无异样”,懂的凡事保留一条退路的人,不简单。
”你们派出去的人到了花溪雾谷遇到了拜帖童子,一定要交代童子转告时切记要说‘十五算的三千二十珠’,我三伯这几日一定会在花溪雾谷,但他常常有许多的事务要打理,并未一定及时看信”,林安回忆道。
记得小时候吴焸教林安学珠算的时候,林安曾算过的一道题,她算了二十几回,回回是这个错误的答案,吴焸始终如一的耐心,不急不躁,教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因为这件事情,林安被吴瑥嘲笑了好久。
“大哥,这小子是将他关地牢里面吗?”,十二当家刘小光瞅了一眼林安道。
枭猛定眼看着林安,那眼神凶狠c锐利,如一只翱翔低空随时扑抓猎物的雄鹰。
“暂时先不关地牢,那个吴家小儿,暂时住在水岛,本寨主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过后你若不成功,就滚回地牢去吧”
林安最终并没有被关进牢房,等她被压送到水岛后时,天色已晚,林安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能入眠。
五天,要激起一个绝望之人的求生欲望,林安想到此处,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显得焦虑不安。
林安需要将事情整理清楚,这里一共有几个疑点,其一,这苏常焘如何背弃非良的;其二,这苏常焘又是如何逃走这枭家寨的;其三,这枭家寨怎么会放过这苏常焘的。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了。
来的正是前去黑牢领罚的非善,他蹒跚着步子走向林安,倒在林安的床铺上,呼呼大睡起来。
林安摸着黑下床,点上烛灯,看见非善趴着躺在床上,背上皮开肉绽,衣服上有鞭挞过的痕迹,这些人对非善恐怕已经是下手轻的,换了别人恐怕早已经没有命了。
只是这伤口需要及时处理,若不处理,极易感染发溃。林安出去打了盆水,这半夜三更的,加上林安人生地不熟,实在是没有找到热水,只能用冷水将就一下。幸好下午吃饭的时候,林安未喝上那壶酒,麦香忘记拿走了,正好用来消毒。
林安用剪子将非善的衣服剪开,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了,林安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小心翼翼的用手撕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非善感受到背部的疼痛,反手扣住林安的手,顺势一拉,将林安压在身下,用手肘封住林安的喉咙。
林安的脸憋的通红,整个人都不能呼吸,非善此时才看到身下的人是林安,放松了手肘的力量,林安乘机从旁边起身。
“咳咳咳咳”,林安一时喘不过气来,非善差点就杀了她。
“我睡觉时比较敏感,抱歉”
非善拽下林安时,林安手里正抓着衣料,林安没有想到非善的防备心那么大,一个不留意伤口被硬生生的扯开,血开始往外冒。
“你先躺好,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林安并未在意刚才的事情,嘱咐非善道。
非善背部有各种伤疤,刀剑鞭笞,新旧不一,每一处疤都触目惊心,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没有用心的清理伤口,而留下的伤疤,甚至可以看的到皮肤下面残留下的红色不明物,狰狞而恐怖。
林安拿起毛巾轻轻的擦掉上面的血迹,接着用酒壶里的酒清洗裂开的伤口,非善的背部微颤,但林安也只能让他忍着痛。
林安清理完了,才发现绷带忘记找了。林安火急火燎的找遍整个房间,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