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这种可遇不可得的珍贵事物竟然也能被眼前这个男人吸收炼化。白重看了看山神庙里面倒地不起的山神石像金身,有点了然。
男人邪魅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齿,对妖艳无比的女人道:“他这几天是如何欺辱你的,现在可以讨要回来了。”
女人摇了摇头:“除了一开始用计窃取我的灵魄,一路上出言恐吓,种老头儿对我还算不错,真要折磨的话,倒是我巍山失了体面,给他个痛快吧。”
男子点了点头,体内气势更加磅礴地涌出,种闻整个身体都弯曲下来,只是还在咬牙支撑。
“何必呢?”男子道。
老人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来,配合着渐渐变得惨白的脸颊,尤为刺眼。
“我山河宗自有山河宗的风骨。”
“山野小宗,也敢说风骨二字。”男人面露不屑。
老人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伴着扭曲的脸颊有些丑陋:“我山河宗从来不以名门正派自居,但也从不与邪魔歪道为伍,自我山河宗立宗五百年以来,周边百姓人人虔诚爱戴,就凭你,又有什么资格否认我山河宗的风骨。”老人语气自豪而坚定。
忽然,老人只觉得周身一轻,身体因为这种突然转变而差点扑倒,却被一双手稳稳得扶助,抬头,见着一位青山青年正对着自己温暖的笑着,这场面怎么看来都有点不和谐。
男人双目紧缩,看着白重随意地在自己的气场中行动移走,男子如临大敌,第一次觉着自己似乎有些看走眼了。
白重将老人扶至徐宁跟前,度过去一口真元帮助老人稳定伤势,顺道叮嘱徐宁好生照料,随后转过头来看着男人与女人:“好好的山神不做,非要与一帮魑魅魍魉为伍,你是真的觉得得到了南魏残余气运便能够在这小小的云州江湖翻起多大的浪花?还是说从山野淫祀晋升为大秦正统山神的道路太过崎岖,远远比不得占山为王来的舒坦?”
男人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头,眼神慢慢变得尖锐,能够一眼看穿他周身气运源自何处的人一身实力绝不可小觑,只是任凭他如何观望,白重浑身上下仍旧是没有丝毫的气机流转,像是一潭幽深的泉水,不起丝毫波澜。
正如白重所说,男人本是巍山山神,神道授命,皇命册封,此地破败的山神庙原本就是他的,只是他隶属南魏,自南魏被大秦铁骑踏过之后,南魏气运分崩离析,大部分被大秦气运吸收同化,男人若再想修行,不得不重新从一个小小的山野山神做起,勤勤恳恳,说不得几百年之后,天道念其功德,下传天命,再由秦皇册封,他还可以继续回归到正统山神的道路上来,只是,这中间的时间太久了,男人便生出了其他的心思来。运用了一点小手段,制造出山神庙受难崩塌,金身破灭,自身消亡的假象用以从大秦王朝的制式经卷中除名,在之后就是天高任鸟飞,三百年的自由让男人品尝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没了朝廷掣肘,不用凭借香火增长修为,男人除了弥补了破灭金身的暗伤,一身境界扶摇直上,更是在数十年前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前朝残余气运,更是让男人的自信心极度膨胀,开始放眼整座云州江湖。
云州的山野丛林,大泽山川从来都不会缺少魑魅魍魉的存在,所以男人占山为王后不用运作什么,自有宵小过来投奔,几百年的时间倒也让男人的势力越来越大。男人所图甚大,虽然扈从众多,却没有让他人发现什么。本来男人的计划是等到自己踏入十二境觉我境,有了叩天门的资格在手,便可以放手施为,一统云州江湖,到时候凭借自身占据的天时地利,怎么也可以与大秦掰掰手腕,虽然动摇不了大秦的根本,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男人右手置于身前,手掌虚握,一把狭长的锋锐长刀显现出来,男人紧紧握住,刀身雪白,自由气机流转不定,仿若水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