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打扰老人家施法除妖。”
种闻张了张嘴,有些无语,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山神庙外有股恐怖的气机流转开来,一时间庙内光芒大作,老人一手捏诀,一手虚握少女灵魄,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山神庙内外的黑暗如水般倒退远去,庙堂之上突然间多出来一人。
那人中年模样,面白无须,脸颊硬朗棱角鲜明,颇具威严,一身金色长袍上面印满了山禽野兽,随着男人一呼一吸之间,流转不定。
男人环视一周,先是与少女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就好,随后瞥过老人,眸子中便再不带任何色彩;看到白重与徐宁的时候,明显的看出来男人在白重身上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面露疑惑,有些捉摸不定。最后,男人转头。
“种闻,你想要你山河宗上下三百八十一口人如何死?”男人言语淡漠,仿佛这么多人的生死并不能在他心中泛起多大涟漪。
种闻扯了扯嘴角:“还未战过,你怎就断定我不能生生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下来?再说了你家正宫娘娘的灵魄在我手上,生死在我一念间,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这姘头的死活?”
不远处的白重翻了个白眼,声音在徐宁心湖响起:“人不错,就是有点蠢。”
男人一脸嗤笑:“不过是半只脚踏入了羽化境第九境,便敢触我巍山的眉头。”男人气势外放,老人顿时觉得真个人后背有如压了千钧之物,连站立的双腿都在打颤。
“九娘,这老东西也就这等修为,比你还不如,怎么你就失了足被他擒住?”
被称作九娘的少女并不答话,只是眉眼间已经展露出了些许笑意。
老人自知不妙,右手用力,却骇然发现整只手掌上用不到丝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灵魄缓缓飞起,少女伸出手来接住自身灵魄,放入口中,顿时浑身红芒大作,有些刺目。待红芒消失殆尽,一旁的徐宁目瞪口呆,之间原本还是十三四岁少女之姿的少女早已不复原貌,站在男人身边的是一位可用风华绝代来形容的妖艳女子,身上仍旧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衣袍,与原先的样式稍有不同,此时像是紧紧勒在女人身体上,女人身体的波涛汹涌展露无遗。再看白重,并不见得有多意外,像是早早就知道了原先少女的真身。
种闻的额间已经能够看到明显的冷汗,沿着干枯脸颊上的纹路流下来。这头大妖绝不是山河宗典籍之中记载的那般只有九境的修为,但为何会相差了这么多?宗门典籍出自上一任宗主之手,料想是不会错的,可是眼前所见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在这短短几十年间他便打破了那道壁障,升入了第十境?念及此处,老人惨然一笑,倒不是后悔,只是想到今后山河宗便可能从云州的江湖中除名,这边让老人感觉很难过,看了眼不远处的白重与徐宁,老人表露出一抹歉意。今日铁定会死的很憋屈了,老人无需去尝试便已经知道,唯一心有不甘的便是没有及时捏碎那女人的灵魄,现在就算自己想要自爆给这大妖添添彩头都不可能了。
男人好整以暇,现在场上唯一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的那个男人其实在心里并不在意,大不了到时候不为难他们两个便好。
不怪男人有此底气。
在大秦还不曾一统中原的时候,七国割据争霸,云州原本是属于南魏的辖地,南魏都城临安便在云州。当时秦朝铁骑南下踏平南魏后窃其国运,只是还遗留了一部分山水国运散落在云州山泽大川之中。因缘际会之下被男人得到,在前朝国运的加持下短短数十年之间便堪破了那道在世间修士眼中重峦叠嶂的第十境关隘。之后修为更是一日千里,如今已经修过了第十境远游境,半只脚踏进了十一境觉我境。
白重在男人泄露气机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心中讶异,不禁感叹于男人的福缘深厚,一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