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朱阁抖了个机灵,猛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一副葛优躺的造型摊在那把太师椅上。
“你特么的玩真的啊!”
朱阁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才没喊完的话喊完了,都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酬无意还在擂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师弟师妹,瞥了一眼朱阁,不屑地哼了一声。
“今天的比试就到这里,接下来,各自回想一下过程中的细节,发表一下意见。我就先说了。我自己沉稳有余,灵巧不足,虽着重加强了对招式的修习,但目前看来,收效一般;二!师!弟!过于算计,缺乏临阵变通,招式精妙却威力欠缺,不将过程引入缠斗便会被碾压,好自为之;游龙平常状态下各方面都很均衡,算是优点,但是缺少专精,望你今后找出自己最擅长的路数加以精修,暴走状态下不予评估;勿恃凶,我真想让你到后山面壁个一年半载磨磨性子,记住习武不光要靠本能,也要动脑子;天不言,亦属于均衡发展,缺点是内力欠缺,这点你多向朱阁学习,他肚子里面不光是肉,此外你有些依赖兵器,要知道习武终究看的是人本身,兵器再好也是身外之物;小师弟,你的天赋注定了你只能专修力量,叫你钻研招式反而舍本逐末,但是你的天赋需要合适的兵器才能得以发挥,一旦兵器离手,武功便大打折扣,你该考虑如何避免此种情况发生。”
酬无意侃侃而谈,别看几人都是几招之内便分胜负,但是其中一些细节如果仔细回味,就能发现不少东西。在场的几人哪个不是天赋卓越,这些东西心里自然清楚,酬无意不过是将这些总结了一下说出来罢了。
朱阁挺着肚子,一脸不爽,默不作声。
静游龙面如冷玉,不知其所想。
勿恃凶眉头皱的更紧了,无奈地用拳头锤了锤自己额头。
天不言嬉皮笑脸翻着小本子。
箫木枝捏了捏大锤,比划着思考着什么。
酬无意一脸威严,威严中带着鼓励,鼓励中带着期待,期待中带着平静地扫过几个同门。
“我没什么要说的,先走了。”就在酬无意还等着下一人发言的时候,静游龙语气平淡地吐出一句话,也不等回应,负起长枪几个腾跃,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一股冷风掠过,吹起几片落叶。
酬无意脸色不变,只是嘴角撇了撇。
“哼!”朱阁见有人带头,二话不说,捣鼓了几下,那张大大的太师椅居然变成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构造物,他掏出根绳子一捆,甩到肩上慢悠悠地闪人了。
酬无意脸色有点变得难看。
“大师兄,我回去静静。”勿恃凶火急火燎地撂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跑了。留下一路黄沙。
酬无意脸色更难看了。
“呃大师兄,我”
箫木枝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一着急索性啥也不说了,拖着大锤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过擂台,停了停,撒丫子就跑,在地上留下两道拖痕。
酬无意脸色铁青。
就剩下天不言还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酬无意心里多少有点慰藉。
“师弟,还是你懂事,不枉师兄平时对你的照顾啊。”酬无意闭着眼,四十五度仰天长叹,大感人心不古,患难见真情。这时他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
只见天不言拿着无常,戳了戳酬无意,另一只手晃着小本子,上面写了点什么。
见酬无意目瞪口呆地看完了这一页,天不言一翻页。
也不等酬无意作出反应,天不言迅速合上小本子,收进衣衫里,一路小跳,兴高采烈的跑了。
又一阵清风拂过,却是分外凄凉,酬无意久久未动,跟雕像似的
入夜。
玉盘挂枝,雾如柔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