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裹群山,柔纱薄而清透,丝毫无法阻掩圆月的目光,但又泛射出一片朦胧,令人迷醉。
天不言孤身立在崖边,手中还不停把弄着无常,翻出一个又一个花,银色兵刃映着月光闪烁不定,好似星斗。
不多时,另一个身影从山林中出现,迈着俊朗的步伐,向天不言走来,轻盈矫健。满山银光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抹暗红,却丝毫不显的突兀,更像是这山川月色的画布中的点睛之笔。
天不言毫不意外,自幼时起,每逢月圆之夜,他都会独自来到这片无名断崖,眺望月色,直至天明,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可能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有一个人会不请自来,静游龙。
她不知道他的原因,他也不知道她的理由,两人从来都是并肩而立,却没有一句交谈,貌似两座本就矗立于此的石雕。
天不言曾想过询问,但每每看到静游龙那一张冷峻的写满了“滚c闪开c呵呵”的面庞,他预感到即便问了也是自讨没趣,索性任之。不过,能在这弥漫的泥土花草的气味中,融入一丝女子特有的体香,也是一种不可言喻的享受。
不过今日,天不言却准备打破这多年来的沉默,因此他特地带上了小本子。
想了半天,天不言不知如何开启话题,只好先生硬地打声招呼,孰料,静游龙凤目紧闭,没有看他。
起初,天不言还以为静游龙只是闭目养神,可片刻之后,她略显粗重的鼻息和较平时缓慢的呼吸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睡着了
“我滴个神呐!”
天不言心中仰天长叹,他还从没发现过师姐还有这凶残技能。他原本以为静游龙也是因为心中有事烦心,才会选择借鉴自己的方式来此排解,两人虽不言语,却心有灵犀,还一度有过断崖此处有知音的感觉,谁知道她只是换了个方式睡觉而已,天不言觉得自己心中一副美好的愿景崩塌了。
感慨罢,少年心性突起,天不言咧嘴一笑,跟蜡笔小新似的。只见他抽出那支很神奇的永远不会断墨还永远不会沾染衣服的毛笔,小心翼翼地,一步三停地,猫手猫脚地,悄无声息地伸向了静游龙的额头,脸上笑意更浓,有种所有反派大众脸奸计即将得逞时的既视感。
“当时那支笔距离师姐的额头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个弹指间,那支笔的主人就会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因为他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人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曾经有一副美好的愿景虽然崩塌了但好歹也曾摆在我心里,但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我后来的行动令之化为粉末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闲的没事干去调戏师姐”
以上是天不言无数次的心内独白。
笔尖在静游龙额前静止了
“凶兽发狂时你可曾感到恐惧?”多少年后,有人问天不言,在他孤身一人解决了一个为祸天下的上古凶兽之后。
天不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眼中一片追思,夹杂着些许痛苦。
“我见过神兽发狂,与她一比,凶兽的怒吼跟极北之地某种工作犬犯二似的。”“啊?什么神兽?凤凰呗,也不对,也可能是龙。”“我怎么会骗你?”
眉头紧蹙,檀墨英眉徒填三分凛然杀气,凤目怒睁,眼中怒火汹涌,贝齿紧咬,似乎努力克制。
天不言心中大惊,手不由自主微微颤抖,却不料手中笔尖却点中静游龙眉心。
陡感眉心一凉,静游龙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你!想!死!”一字一字蹦出,语轻意重,周围气温连降三度。
无穷大的求生欲催使下,天不言下笔如神,眨眼间竟然写下了一行字,字迹居然还很工整。
正当他将本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