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古英雄出少年。”樊指挥沉吟了一下,朗声说道,“历史上早就出现过许许多多的少年英雄。文的有战国时的甘罗,甘罗十二为秦相;武的有西汉时的霍去病,霍去病十九岁成为骠骑大将军。有志不在年高。虽然帆之只有十一二岁,但帆之的为人和见识绝对超过所有的同龄人的,他确实是一块难得的好材料。他父亲过世了,他作为他父亲的继承人,已经是我们郭巨城世袭千户的一名应袭舍人,朝廷对他也有一套培养锻炼的方法。不过,按照朝廷的规定,帆之得等到年满十五才能正式袭职,中间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规定是这样规定的,但是我们也可以变通一下。既然帆之有愿望想多锤炼锤炼,我们就该鼓励支持,多创造些机会让他去锻炼,让他能尽快地成长起来。我觉得,以后所城里的一些非军事性的活动,可以放手让帆之去组织c去实施。你们看,怎么样?”
“嗯嗯,太好啦。年轻人早点上来挑大梁,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可以轻松轻松了。”在座的都是所城里的官将,他们都没有异议。
太夫人和汪帆之有些惊喜地看着樊指挥,他们的目光流露出急切的希冀,他们想再听听樊指挥的具体打算。
“太夫人,太夫人。”这时候,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报告道:“塾师先生有消息了。刚才西门的城卫报信过来说,少爷的塾师先生已经进了西门。”
“哦?他们来了?太好啦!那我们去大门口迎接一下吧。”
太夫人这么说着,就要起身站立起来。坐在她附近的汪帆之反应迅速,快速地站起身来,伸了手过去,就要去搀扶他奶奶起身。太夫人兴致很高,精神也特别好,并不需要别人的搀扶,她轻轻打掉了孙儿的手,自己嚯地一下就站立了起来,带头出去迎接客人。
汪脚板假装着病重用计谋总算把嗜酒如命的沈明臣他们给诓进了城来。不但如此,一路上,汪脚板还装着病急痛苦的样子,催着他们四人背着他一路的飞奔。只是那四人都喝了酒,本来脚步就有些踉跄了。这一催一跑,加快了酒精在血液里的渗透。醉意一阵阵地上脑来,四人的手啊脚啊开始不太听使唤。刚开始人还有理智在抗争在支撑,慢慢地,酒意越来越浓,眼皮子也越来越沉,脚步更是越来越虚。汪脚板明显地感觉到番僧的身子越来越晃,越晃越厉害。
“这样下去,这四人恐怕是走不到千户府了。”汪脚板心中焦急着。
汪脚板想从番僧的背上下来,自己走路,以减轻一下番僧的负担。万一,沈明臣他们仨有谁醉倒了,他还可以让番僧去背那人一段路。
他在番僧的背上挣扎了几下,身子慢慢地滑落下来。谁知就他这么一动弹,番僧的脚步“蹭蹭蹭”地一阵乱闯乱撞起来,他还背挂着双腿悬空就快接近地面的汪脚板,直直地闯到一面街墙上,”呯“地一声撞了上去。“哎呦——。”,番僧大喊了一声,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墙面上,生生地将砖瓦墙砸出一个窟窿来。他自己受到了反弹力的影响,他仰面就倒向了地面,顺便把还背挂在身上的汪脚板压倒在地上。后面紧跟着的沈明臣他们,他们比番僧还醉得厉害,一个个醉眼迷蒙,纯粹靠一个惯性在走路,否则早躺倒在地上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前面的番僧倒地了。他们踉跄着跟着,上来,被地上的番僧一绊,”咕咚“c”咕咚“,像下饺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地上。他们倒在地上的样子,像叠罗汉一样,最底下的是汪脚板,其次是番僧,再次是沈明臣,然后是沈肩吾,最后是沈箕仲。除了汪脚板,其余四个人一躺倒在地上,马上就昏睡了过去。唯一清醒的汪脚板被牢牢地压在了最下层,他挣扎过,但扳不开番僧死猪一样重的身子,他喊叫过,番僧等人毫无知觉兀自昏睡。汪脚板动弹不得,他欲哭无泪啊!
有路人从街上经过。他们看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