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只可惜,这些事和寻常的疫情不同,是在战乱后方,官府也不管的。我们,也算是尽力了。”
章华听了鲁扁鹊的话,心里陡然惭愧起来。鲁扁鹊关心的是疫情,他问到却是匪情。虽然两者相关,但却又完全不同。匪情是官府该关心的事,作为大夫,自然应该关心疫情了。
扶慈听了鲁扁鹊的话,心中也满是感慨,说:“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就常提起过鲁老先生您的大名。今天有幸见到真人,着实令晚辈好生敬仰。”
章华忽然想起续大夫,跟着说:“是啊,扶慈,续大夫不就是济民斋的高足吗?”
但令章华和扶慈惊讶的是,鲁扁鹊c鲁思民和言熙彼此相望,似乎并不知道济民斋在大道的这个续大夫学生。鲁思民问到:“续大夫?他是扶慈小姐你们是哪里人?”
张扶慈一看他们的反应,暗想难道续大夫不是济民斋的?怪不得总觉得他医术平平。要是今天真的当着鲁老先生的面确定了,以后回到大道,得当面戳穿他,让他难堪下。续大夫败坏的,是济民斋这些先生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声誉。
“大道善渔湾。”
鲁思民和言熙姑娘还是一阵疑惑。鲁扁鹊却似乎有了些明白,问到:“扶慈小姐说的续大夫,是不是自称‘续命神医’的续大夫?”
扶慈直点头,说:“对对对,他匾额上写的就是‘续命神医’这四个字。”
鲁扁鹊哈哈一笑,“这个续坚!”继续说道,“很多年前,济民斋有个学生续坚,比思民c言熙,都还要早很多年,那时候,药痴先生也还在。现在和他同一批来济民斋学徒的,多半都在各地分号,只有他,后来被逐出了济民斋,去的就是大道。还在京都的时候,他就给自己起过一个‘续命神医’的外号,想不到,哈哈,这小子现在还在用着。”
扶慈心想,原来这个“续命神医”的封号他早就开始用了,而且还是自封的,真不怕羞。不过,续大夫怎么说也有五六十岁了,鲁老先生居然说他是“小子”,真是看得起他。
鲁思民问:“药痴先生太师伯都在?那是资格很老的了。不知道后来怎么被逐出来了?”
张扶慈心想,肯定是因为学的差呗,不然怎么爹爹张泽升的病一直不见好。但就算被逐出来,济民斋也算是他的出生地。现在当着鲁扁鹊的面,也不好将这事说出来。不过,回到大道,就不用那么尊敬续神医,哦不,是续大夫了,反正也是个冒牌货。
鲁扁鹊满是遗憾地说:“逐他也是无奈。续坚医术学的精,尤其对偏门感兴趣,药痴先生比较喜欢他,但也留不住。真要说起来,他算是济民斋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好苗子。”
言熙听到这,望向鲁思民,说:“师傅很少夸人,看来这个续大夫真是医术精湛了。思民,我们要更刻苦努力啊。”
扶慈看到鲁思民听了言熙的话,点头称是。看来,鲁扁鹊是严师风格。这么说下来,倒错怪续神医了?
鲁扁鹊却笑着,摇摇手说:“你们有更重要的品质,这比医术好更重要。”
章华见大家已经说了一会话,想着鲁老先生舟车劳顿,白天应该没有怎么好好吃饭,就请大家先用茶水。他和扶慈去了后屋,林婶已经包好了一百个饺子,看来很快就能开饭了。小野子围在林婶身边,跟狗皮膏药一样哪也不去。
章华对小野子说:“小野子,我们出去向鲁老先生磕头认错吧。不但这次认错,以后也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知道了吗?”
小野子将自己藏在林婶身后,死活不愿意出来。林婶粗声说了他几句,他却仍然拽着林婶的衣下角不松手。
“要不,再等会?这孩子,嘴上硬,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林婶说。
扶慈走过来,将小野子牵到自己身前,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