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过了深秋,江南的草木尚未完全凋零,风光依旧旖旎秀媚。只是醒初轩周围的荷花美人,早已花碎败落,留下根根的荷杆挺拔。倒是望幽居的菊花开的正盛,椿岚近日忙着采摘,说是要挑些上好的,晒干给我泡茶喝,还有要找一些花朵大的,等到晒干后,装进枕头,给娘亲,婧娘,管家各一个。
昨日三哥说要和我一起去扬州,我想到以前读的唐诗: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我还挺期待,脑中忽忽悠悠的全是美人二字。
只是现在谁能告诉我?这是个啥悲催的情况。
“四弟,你别晃啊,站稳了!”
“三哥,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摇摇晃晃,呲牙咧嘴说道。
“小四弟,事关哥哥终生大事,你一定顶住啊!”
“三哥,要不咱俩换换,你太重了,我快被压死了。”
“不行,你看有啥用?又不是你娶?”
“你说啥?我没听清。”我抬头困难,确实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又问了一遍。
“闭嘴啊,云初。想被抓吗?!”
我吭吭哧哧地使劲。咬牙切齿说道:“三哥,你说你出门不带随从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铁木支走?害得我一个人在这扛你爬墙。”
“奶奶的,徐府的小姐都不出闺阁的吗?老子还要爬多久啊?”三哥在我上面咒骂道。
我小腿肚发颤,肩膀被三哥压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怜兮兮道:“三哥,要不咱回去吧,偷看人家千金不太好吧!”
“不行!你知道啥?我得看看她是不是母老虎。若是,打死也不能要。”
“如若不是呢?”我问。
“那也要看看长得好看不好看。哼,若是难看,就是拼着被老娘打断腿,也要退货。”
“啊?三哥,咱要不要这么肤浅啊?说不定徐家小姐,知书达理,品貌端庄,是个难能可贵的佳人呢!”
“我不管,见不到真人,你们说啥,我都不信。”
奚景和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前几日被自己娘亲拉着说了一番体己话。
奚母娇柔,典型的江南美人。对儿子娇滴滴的说道:“景和我儿,娘有事与你说。”
奚景和搓了搓鸡皮疙瘩,看他娘笑容猥琐的模样,直觉没啥好事。奚家父子早已摸清奚家夫人秉性。笑容满面透着猥琐,定然是有事相商,当然这个前奏没你不答应的份儿,不然自有大刑伺候,奚父独有的搓衣板差不多该传到儿子膝下了。
奚景和,抱着碗,赶紧扒了两口白饭。他娘笑咪咪地说道:“我儿啊,你年岁不小了。早年我和你父途经扬州徐家的时候,给你定下了一门亲。前些时日,我和你爹又过徐家的时候,拜访徐家老爷,期间又提及这个事,徐家人没意见,还挺高兴的。我也见到徐家小姐了。那姑娘名叫音书,容貌上乘,品行不差,知书达理,待人亲厚,见到我啊,一口一声姨娘,喊的我和你爹的心都化了。”奚家夫人双手捧心,作陶醉状。
奚景和一看他娘这个样子,暗道不好,筷子加快夹菜,故意装作没听到。
“死小子,听到没有?啊?”奚夫人看儿子那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命揪起奚景和的耳朵。
嚎啕道:“我怎么命这么苦?我就想有个女儿,能说说体己话,偏偏生了你这么个混小子。从小到大不让老娘省心,你爹也是不争气,别人都有女儿,为什么我没有?”奚母一边看着奚家父子,一边哭。
想了想又说:“这件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与音书甚是投缘,你把她娶进家给我做媳妇,不然,你也别做我儿子了。”说完继续哭。
奚父向儿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