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渊此刻正潜在一处院子外面的树上,守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那二人出来,御渊没了耐心,欲下去探个明白,刚探出半个身子,却被幕遮拦住。
“你不是他的对手,在此候着,无我命令不可冒进。”
御渊心中不服,低声道:“那妖女武器怪异,又使了暗器,不然如何能不敌她!”
幕遮轻轻点头:“莫论因为什么,不及便是不及,噤声。”飞身跃到院墙之上,看清院落格局,又无声飘下拨门而入。
他之前心系临王安危,一上来便用了袖剑击杀一人,欲再去击杀那名年轻刺客时被他以毒雾遮掩逃脱,早明白对方是用毒高手,是以进了屋中并不急进,只释放内息去探方位。他内力磅礴,一感知到那女子的气息便闪身欺上,察觉到散开的粉末又回身避过,飘向窗下露了行迹的那人,袖口一抖,短刃自那人喉咙透过,那人双目圆睁,手中未及解开的骨瓶颓然落下,被幕遮探手接回。
蜂鸣声再起,长鞭由曲而展。幕遮早有准备,辨清那鞭子的来处,避开鞭首的尖刺,将后面几节尖刺削去,抛了短剑,执鞭于握,内息顺着鞭子一路行上,待行至对方腕间,屏气一收,那人惊呼一声,弃鞭滚落在地。幕遮趁势而上,瞬间便将她制住抵在墙上,仔细看了面容,正是那穿红衫的妖媚女子。
“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被他制住喉咙,气息不得进出,哽了半日才出口:“你你不松手我怎么告诉你?”
幕遮知她诡计多端,必然不会轻易放开,只留出供她换气的空隙,冷声问:“可是淇王?”
那女子憋的面容发紫,却看着他笑了起来:“你长的这般好看,不如咱们换个方式问”
幕遮皱起眉头,腕上一紧,欲要发力,突觉胸腹闷疼,似有丝丝绵绵的热浪混入了内息,闪身退开,侧目看向那案几下方燃着的香柱。
那香在他进来之前便已燃了,但他亦在进来的瞬间便纳了气息,并未吸入多少,为何会这么快进了五内?
“你可是不明白怎么会如此?”那女子缓缓走近,媚笑着抬手,指尖擦过他的耳际,轻声说,“纳丹药性虽强,入里却慢,偏偏加上这无情香,立刻便能将人点燃,你现在可是胸口都要裂开了?”
幕遮身形不动,任她手指摩挲,调动内息试图将那丝丝绵绵的热气遣出,不料真气行至胸口,突然便翻涌逆行,似有热血要喷涌出来,立刻止了气息,反手制在那女子腕上,那女子以为他中毒已深,未料到他动作如此之快,轻呼一声,身形急退,未及辨位,后背便重重撞在窗上,耳听到一人大呼,忙矮身躲开那柄劈进来的短剑。
对方一击不中,手腕转动立刻又刺了上来,剑影飘忽,红衣女子闪身避开,趁着月色,认出是之前过招的少年。不敢多做停留,卖了个破绽,虚晃一招,抱起脚边那具尸身一跃而出
御渊也不去追,小心将火燃了,跑到盘膝而坐的幕遮身边,单膝跪地扶住他问:“可是伤到了?”看到他额上汗珠密布,似要进了眼睛,便摸索出一条素帛,在他脸上擦了两下,擦过却又看着那素帛疑惑自语:“这是哪里来的?”
幕遮面色大变,伸臂挥开那块素帛,急道:“出去!”
御渊见他脸色绯红,冷汗不禁,以为他伤重,如何肯走,把短剑放在一旁,将他胸前腰后摸了一遍,发现并无伤处,心中疑惑,又怕他中了什么奇门邪术,伸手便去掐他人中,只盼着将他掐醒,哪想到手指刚触上那唇,身躯便如堕进岩池,喉间亦似烙了热铁,再挪不开双眼。
幕遮此刻已将中毒的过程想明白了八分,见她突然变了眼神,不由得又惊又怒,欲将她推开,手掌刚触到她的肌肤体内立刻便似生出了无数冰虫火蚁,只将全身上下撕咬的痛痒难当。他知此刻若是强行催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