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幕遮胜了自己的几招剑式,心中有了主意。短剑虚刺,直向着那婢女的胸口,那婢女一声不吭,闪身躲开,还要来抱,御渊以剑格开,将她逼退两步,依旧虚晃刺出,那婢女脖颈一歪轻松躲开,又矮身拍向御渊膝盖,御渊依旧以剑格开,如此数十招过去,那女子察觉出御渊腕间微弱的气息,便不再刻意闪避剑刃,看到御渊双手执剑,跃起间腰身大开,欺身便撞,头脸撞向胸口瞬间,延绵的内劲突然在颈侧激荡起来,侧目看了一眼那倏然抽出的血刃,一下子摔在地上。
尖锐的鸣响直将人的耳膜刺破,潜藏在黑暗中以逸待劳的人远比她更加能看清楚局势,趁着她与那婢女缠斗的时机便挥出了长鞭,御渊看清了卷向临王的长鞭时已来不及飞身来护,眼看那鞭要卷上临王的身躯,角落中的暗影极速而至,将那鞭子一剑格开,御渊看住时机,借着长鞭回旋纵身刺向黑暗中的人,口中说道:“我来对付他,你保护王驾。”
“呵呵,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格!”娇软的声音自黑暗中溢出,随之而来的长鞭卷风携浪击上短剑,将美艳的面容火红的衣衫照亮,如悄然绽放的莲花,凌厉而妖艳。
生死之间,御渊无心去看她的脸,小心避开长鞭的刺尖,回剑欲刺她的胸膛,却听她娇笑一声,一抖手腕,那鞭似长了眼睛一般,绕着御渊盘旋而上。御渊暗暗叫苦,这红衣女子不但武功高强,武器亦是怪异,自己不能近身,短剑便无了用武之地,那青儿只护住临王,没看到必杀之机便不会轻易上来,再这么下去“哧”的一声,臂上衣帛被那尖刺勾住,瞬间便已划破,那女子又是媚笑一声,左手抛出一物直向御渊而来,御渊无处可躲,只眼睁睁看着疾速而至的黑漆漆的事物,眼看到了胸口,却有一双手臂从身侧探出,一手捞了那暗器,一手夺了她手中短剑,翻腕挡在刺鞭之上。
那红衣女子轻呼一声,闪身急退,瞬间出了军帐。幕遮将短剑掷回御渊手中,脚下却不停留,立刻追了出去,踩上帐顶,轻轻跃起,余音在空气中荡出:“保护临王。”
御渊只作未闻,跟着他踩上帐顶,飞身而起。她轻功极好,亦不需要辨析方位,只看住前方的身影疾行,在进入予都城墙时便将幕遮赶上,幕遮见她跟来,冷然问她:“出来作甚?”
“那妖女不把我放在眼中,我要”
“胡闹!”幕遮冷斥一声,抓住她肩膀极速而起,御渊咧嘴龇牙,哀嚎道:“为什么每次都抓这边?”
军营内,几十名亲卫已将王帐围得结实,程贵亦带领侍卫在帐外静候,军帐中,临王勃然大怒,一把将那公主推开,喝道:“我还当淇王真心与我为好,御驾相迎,公主这般手段,可是淇王相授?”
钺弋公主长跪不起,掩了衣衫垂泪道:“非是父王的意思,实是有人陷害!”
“陷害?”临王冷笑数声,“她们难道不是和你串通好的?”
“父王既然将我送与大王,我便是大王的人,她并非宫内的婢女,不知是何时隐了进来,今日冲着王上,亦是冲着我,我自恨她入骨,又怎会包庇。”
临王面上变幻莫测,半日将那公主搀起,执着玉带钩问道:“你真不识此物?”
公主面色发白,声音却是笃定:“若非大王发现,我现在尚被蒙住,自然不认识,大王若是不信,但赐钺弋死罪!”
临王看她良久,才将她手腕松了,将那玉带钩拿在手中看了两眼,说道:“是本王糊涂了,你若想刺我,当日便可以动手,又何须等到现在,公主好生歇着,等本王将那贼人拿了,再来与公主计议。”
那公主垂下眉目,拜道:“大王明鉴。”
临王出了军帐,只留青儿贴身照顾,回了营帐久久思量,又着军士与营外随侯,见到幕遮与御渊便速来报。
幕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