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冷然说道,“下去吧。”
花厅之中,幕遮将手中的卷轴抛进火铲中,看着卷轴上的花纹一点点消失,脑中迅速闪过临王愠怒的面容。这是个意外!他将御渊叫进房间时没有让其他三人回避,即便看不到,也难免听到只字片语。他并不想知道那人是谁,眼前最重要的是临王的态度,如果他真想杀掉她,那么
看到御渊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尽头,他立刻站起身,绕过回廊走进书房。看清临王脸上毫不掩饰的嘲弄,明白他已然知道了一切,纵然自己能瞒住,那女子却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任务,就让她去,”临王将竹简甩在他脚下,冷笑着看着他,“我很怀疑,尊议大人有没有好好看这部千机诡辩,不然怎么会让一名女子混进了五戈。”
幕遮没有辩解,只是小心捡起地面的竹简,轻轻放回书架之上。然后对愤怒的临王说:“公子该回宫了。”
一切已成定局,便也无需再言。
临王余怒未消,起身踹在身前的案几之上,直将那案几踹成两截,才甩开长袖走了出去。
不死不休的纠缠,福祸依存的羁绊,与此时的御渊还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她总算是离开了那所弥漫着血腥的院子,住进了另一处大得多也美得多的庭院。看到被扭曲成奇形怪状的花木,她马上明白了幕后黑手是哪个,果然,在走廊的尽头,蝤木正倒挂在椽木之上,笑嘻嘻的看着她:“你夜里最好注意,我很可能会出现。”
明目张胆的威胁!御渊咬牙看着那张雪白的脸,若不是打不过他,她现在已经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这种威胁并非说说而已,当天晚上,御渊便发现自己桌上多了许多花瓣,严格说来,是用花瓣摆成的两个字:子时。子时?子时过来偷袭?子时出去打一架?总之绝无好事。一个如此喜欢植草种花之人,竟然用花瓣威胁别人,御渊摇头叹气,暴殄天物之徒!无情无趣之徒!这么美丽的花儿,本该束成束儿,在山花开遍的时日,抱在怀中与心爱的人儿两看不厌。
尽管昨夜一夜未眠,御渊并不敢睡,但直至沙柱中的流沙漏尽,蝤木也没有出现。御渊有些奇怪,像他这样全身写满“你已经被我盯上了随时等死吧”的人会不守约?或者这只是一个惑敌之计,在自己麻痹大意之时一击必杀?
黎明时分,御渊与困倦的斗争彻底宣告失败,她晃了晃无处可依的脑袋,一头撞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蝤木看到她这个样子,自然十万个不满意,扯着她的衣领便将她从桌子上拎了起来。
“老大让我来教你毒术,你竟然睡懒觉!岂有此理。”
御渊被他甩的头晕眼花,伸手便往他颈肩劈去,蝤木大喜,反手将她手掌抓住,叫道:“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老大也怪我不得,来吧哈哈哈。”
御渊右手被制,左手立刻往他腰间探出,趁他躲闪,聚气弹开他的手掌,怒道:“你昨天晚上下了战书,却不过来,今天偷袭算什么好汉?”
“什么昨天晚上?明明是今天晚上。”
“你来看”御渊指住桌子,发现上面的花瓣早已散了,“不看也罢,你拼个子时什么意思?”
“我拼的是明日子时,唉,对了,当时花瓣不够了我出去拿,被老大叫出去了算了,今日我重拼便是。”
御渊更怒:“我一夜没睡,你还嫌不够折腾,不用等到什么子时卯时,来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自门口闪过,看清那影子,二人均微微一怔,怔罢又同时坐在了桌边。
“还是子时吧!”御渊低声说。
“我晚饭之前准时来下战书。”蝤木亦低声说。
“好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毒?”
“一个善于用毒的刺客,往往能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