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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子祈一直待在民栈内,守着那批宝物。于阗王崇尚佛教,因此这些东西皆是佛家之物。西域诸国皆盛行小乘佛教,唯有于阗c高昌盛行大型佛教。而楼兰位于其中,佛教为大乘小乘相混,况楼兰是交易重道,每年来往商队中都有身毒人,身毒国为佛教大国,商队交易的主要货物就是佛像c佛经,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是下了血本的。但联子祈守的,并非只有佛家至宝,还有箱中的寒光利器。

    医师疾走至门前,喘着粗气,门外站着的两个楼兰士兵不让他进去,他只得站在门外,说道:“联将在否?老夫方才闲转时瞧见了佛寺旁一女子被于阗士兵抓了起来,距离远看不清面容,可那身蓝色纱衣像极了王姬啊。老夫去舍中找不到王姬的身影,有寻不见王,这才想到来见将军。”

    联子祈徘徊于屋内,两边为难,想到:于阗隶属于汉,她若真是被抓,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碍。兵器一事若被发现,那就有了大患。可于阗王若真伤了她

    医师见里面没动静,再次开口:“联将可有听到老夫说的话?”

    联子祈推门而出,说道:“商队中有医师,但不会有将军,医师在此可直接唤我小字‘池暝’。”

    话落,便拿起宝剑飞奔至佛寺。

    寺旁有一条小溪,溪水约莫成人之腰,水质清澈可见底部石块。下游有一农夫挑水灌溉菜园,中游妇女浣衣,小儿戏水,上游则站着两汉女,一个红衣,一个青裳,正是刘珂与荼蘼。

    联子祈至寺时,瞧见官兵如同四壁高墙,想着是进不得的,忖度许久后,去了刘珂住的那小舍。

    荼蘼望着寺前的人儿,对刘珂说道:“姐姐,那是联将军吗?”

    刘珂顺着看去,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于阗士兵,不曾见到联子祈,又想着他现在一定是在屋内守着那些宝器,便回道:“应是你看错了,他身上有重任,可不能随便出来。”

    红霞初上,溪水浅蘸对岸人家的炊烟,伴着潺潺细流声飘去了远方。月胧星淡,地上人家纷纷点上幽烛,空旷之地回荡着母亲的叫饭声。

    “都这个时辰了,于阗王怎么还不出来,那寺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荼蘼看着对岸人家已已升起袅袅炊烟,“会不会是王搞错了?或许于阗王今日就住在寺中。”

    刘珂灵眸一闪,似是想到什么,右脚跺地,说道:“荼蘼出来时可曾看到范姑娘?”

    荼蘼应道:“葵范氏?不曾。或许是她等不及我们,回房了。”

    刘珂看着那“我们回小舍。”

    “不用等了吗?”

    “于阗王今日是不会出来的。”

    “”

    两人还未进小舍,就遇上了联子祈,他眼中掠过一眼欣喜地说道:“我听医师说于阗士兵抓了一位蓝色衣衫的女子,不是你那便好。”

    “不是我,就是范姑娘。”刘珂环视,“商队长在哪儿?”

    联子祈不知她什么意思,却也没多问,回道:“商头不在这儿。”

    长夜里,静寂无声,一禅意小屋内,范旸的香汗浸透纱衣沾染墨鬓,这并不是赏心悦事,而是幽暗烛光下,她感到无助与恐惧。燥日夏夜中的微风最是清爽,她却觉得寒风刺骨,寒气逼人。她想到金羁白马上的男子,搂着她的腰策马黄沙。搂她的那只手多么结实与温暖,将她救出水火。

    范旸静默无言,心底却在挣扎:安郎到底是天上的神,还是地狱的魔?为何要予奴希望,又将奴推入深渊?

    室外种着的旌节花已过了花期,弯曲悠长的小径上找不见残花的影子,仍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味儿。陌上的脚步声如同鼓声,一步两步,击打着范旸的心口。檀门被缓缓推开,院里的清香勾住来者衣角,进了屋内。

    来人正是于阗王,他与其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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