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一样。他不喜金缕华丽衣裳,不喜艳丽袅娜的美人儿,不喜奢侈豪华的宫殿。心怀百姓,存佛礼,还有一份对亡妻的悼念。
散跋婆见了地上的女子蜷缩在一角,说道:“看你的模样像是中原人,于阗和汉定过约章。我不会伤你,也不会动你。”
他又看到了一旁原封不动的食物,蹲下身子,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袋子,将它递给范旸,说道:“于阗的菜不合你胃口?许是味腥了。这是用大米做的糕点,你尝尝。”
范旸把身子蜷抱得更紧了,摇头道:“奴不饿。”
两人之间存在语言障碍,只能凭借对方的动作来猜测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许久相视无言,散跋婆便将那袋糕点塞到范旸怀中,摇头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话落,走出门去
夜深人静,唯有翠草丛中传来阵阵蛩鸣,刘珂躺在榻前翻来覆去不得入眠。起身,推门望去,佛寺外重重士兵把守。喃喃自语:“她的事与我何干。”却鬼使神差,走出了小舍,到了佛寺前。
一士兵见来人,走进了佛寺,来到一间雅室外。他不曾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问道:“王上,寺前真的来人了。不过,那是一女子,看穿着应是汉人。”
散跋婆有几分讶异,问道:“汉女,你确定吗?”
那士兵回道:“光线虽然是暗了点,不过属下看那人长发披肩,身着广袖衣衫,身躯玲珑,应是中原人。”
他在屋内思考了片刻,说道:“将她带过来。”
刘珂跟着士兵进了佛寺,看到前殿香烛青烟徐升,一旁的寺人在守夜诵经。又向后院走去,穿过九曲回廊,绕过崔巍石山,来到一宿殿内。前殿雕楹碧槛,这儿的屋舍却是朴素无华。
士兵将门打开,示意刘珂进去。门打开的一刹那,一水墨丹青屏风映入眼帘,接着金猊熏香缓缓散来。她踏进门去,绕过屏风,看到了藤垫上坐着的男子。男子斗篷披身,看不清模样,但她看着那背影,觉得有几分眼熟。男子的手指敲打着案几,打乱了刘珂的思绪。她沉默片刻后谨慎开口:“妾参见于阗国王。”
男子不语,拿起酒壶饮起酒来。
刘珂又说道:“妾自中原来,中原抵触外教,可妾对佛教之礼十分好奇,跟随着汉商欲往天竺国,怎知半路遇上劫匪,将妾同姊妹掳到这儿来。妾那阿姊本想逃出恶人之手,谁料无意间冒犯了王上。阿姊本就无心,王上可否宽恕阿姊?”
男子终转过身来,回道:“一个漏洞百出的谎,黄口小儿都会撒。你若真想救她,就得想出十全的交易之法,而不是以同情博取人心。”
虽然红烛光幽,黑色带帽斗篷遮住了男子大半面容,但刘珂确信眼前人就是安归。她内心自是无法平静,质问道:“王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做哪出戏?”
而又笑道:“王若真想唱戏,自有名伶为王献唱,妾身子有恙,不奉陪了。”
她双手刚想推门,安归从后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倾倒在安归怀中。
许是因为方才的谈判不顺意,又因刘珂不知好意的质问,安归有些气愤,切齿道:“美姬在这儿见着名角了?佛寺之中怎会有红氍毹?美姬可是真真聪明,本王就是贼匪之人!美姬若真想本王唱戏,本王便做一出实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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