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得滚蛋,到时候更丢人现眼。”
“到时候我能看看去吗?”我忽然发起了好奇心。
“那就看吴爷怎么想的了。反正我跟了吴爷三年,愣没摸透他。”二小儿黯然,腿也从炕沿上拿下来了。
闲话不说,当天晚上,我脑子里跟有了虫子一样点击福儿是不是有客人调戏她,或者有客人出大价钱让她陪宿?多亏有吴爷的话儿,我可以明着去监视,不然还真不好办了。
那时候举国上下乱成热窑,民不聊生,大多数老百姓连窝头都吃不饱,而个别的小地方还是灯火阑珊,花天酒地。留凤楼正是此处所在。
我正想着怎么监视福儿,吴爷来了。
吴爷脸色阴沉,完全不像寻花问柳而来,来了先找我,一种极让人恶心的鱼类眼睛射出冷光:“大眼儿,准备好了啊,过几天我让你见见世面,开开眼界,敢去吗?”
“吴爷!”我立刻来个个德国法西斯敬礼!哈希特勒!
不等吴爷发笑还是发愣,我立刻跟上话口儿:“吴爷提拔!别说您让我见见世面!就是您老让我跳油锅!三刀六洞!我也不含糊!”
吴爷上下打量打量我,没想到我敢说出这么句话来!当下也来了玩闹儿范儿,大喝:“好小子!那我可就成全你了!跳油锅!”
我心里不傻,早就听油壶儿跟我说过混混儿论,明白这个油锅不是说跳就跳的,都是抽上死签的人跳,而抽死签的候选人也是有规矩的,比如那个开大逛的李君然李八方,他就够资格抽死签,因为他挨过一顿死打而且哼哈二字没有,所以这些日子里,他吃喝不愁,都有人供着,可是这不是白给你饭吃,到了用你的时候,就得出头了。用你干嘛?跳油锅,站炭火盆,一刀刀从腿上片肉!
“跳!我吃吴爷的喝吴爷的!命也是吴爷的!有嘛含糊的!”我毫不犹豫。
吴爷一下子让我的话提了精神,眼睛亮了:“好小子!给我长志气!有你这句话!别看你小我大,以后你看我嘛意思!”
说完胸脯一挺,又自言自语:“三儿,三儿,在我鸟食罐儿里夺食?我倒要看看你是哪来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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