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不律的习惯应该是越国吴地的说法,而他们齐国这里应该叫齐笔的,这才帮助了那个买笔的老翁卖出去了好多笔。
后来师父还专门跟当时在一边看着的自己说了好多关于笔的事情,就比如还有楚国他们把笔叫做“竹”等等。
还记得潋迟还笑过那时候的自己傻乎乎地问师父为什么不把笔都叫做“毛笔”的表情。
“怎么可能叫那么难听的名字啊?笨蛋绵羊,笨蛋关龠。”潋迟笑道,还用小手拍了拍姜玚的肩头。
诶,自己怎么从对虞红筹说的春秋泉的来头的好奇走神到这些东西了?
姜玚不知道,连二连三的情感冲击本就会给人带来大脑运转的空白,而这冲击对最近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春秋泉,你听过的么?”此时的好奇终于又回到了高点,来解决姜玚的好奇心了。
虞红筹把目光突然就这样扫到姜玚的身上,好像姜玚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后开口道:“我当然听过,我当然听过,我怎么可能没听过?”
“好好好,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姜玚有点烦心,毕竟他才见过这些士兵的残忍,被抓起来之后才经受过审问的,好不容易回到这破烂湿臭的牢房了,还得面对这奇怪的家伙。
最关键的是还不能把邹浒交给自己的那册书转交给虞红筹,这完不成的任务就像石头一样压在自己的心头,姜玚在邹浒托付之后想过很多和虞红筹相见的场景,但是说实在的,他从来不曾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相见的场景。
只听得虞红筹道:“小兄弟啊,你听没听过仁簋殊荼。”
“没有。”姜玚边说,边想:要说就说,别卖关子。
虞红筹道:“这仁簋殊荼是个很秘密的组织,来,我给你两次机会猜猜它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虞红筹似乎对于姜玚的不配合很不满意,怎么样也要姜玚来问问他。
“我不猜,你直接说吧,你要是不说我可去睡觉了,被人打昏跟睡着可真是有很大的区别。”姜玚道。
虞红筹眯起眼睛却还是瞪了姜玚一眼,说道:“好吧,好吧,这个组织实在太神秘了,几乎除了组织中的人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嗯。”
“那你要不要跟我说点什么来交换这个秘密呀,我今天要写的东西里还差点内容呢,你跟我说然后我跟你讲这春秋泉的秘密好不好?”
姜玚这下子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的含义了,自己的一些小聪明还是没什么大用,不能切实地落到最关键的需求点上的一点机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最多只回答你两个问题,多了我不说。”
“好好好,就两个问题足够了。”虞红筹拊掌笑道,“那第一个问题,苗参听到你说过你是儒家的人之后是什么反应?”
好吧,看来他还没忘记苗参问我事情的话题,姜玚想着。
“他先是显得有些吃惊,然后问了我一些关于儒门的事情和来兹方城的目的,幸好我之前对内中关系有些许了解,而他又正好问道我是否认识儒生公明仪等问题,便还算是对答如流。”姜玚道。
“好,看你年级不大,却对儒墨之间有一定的了解,居然还知道赫赫有名的琴痴公明仪,不简单啊,他为人处世可算十分低调,自从他被他师弟赶出琴界后,世间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你是如何我还是不在这里浪费第二个问题了,这第二个问题是现下在兹方城守城的墨者叫做什么?”
姜玚内心笑了一下这虞红筹的执着,回答道:“他叫尚致。”
“墨者尚致,尚是他的姓么?”
姜玚笑了一下,道:“这算是第三个问题么?”
“哦,得了,这些小问题别算进去吧。”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