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呼啸而过,两年多的时光转瞬过去,较武场上的少年们都长高了不少,哪一个立于人前,也算得上是威风凛凛的小将。
时间似乎抚平了一些伤痛,也似乎改变了一些事情。珞遥不再仇视无敌,无敌也褪去了孤高狂傲,越来越像较武场上的那些英姿少年。
郑皇后屡屡差人来问无敌有何打算,是否可以回京,无敌总是找各种借口留在宁州。前两日,京城的差官捎信来,郑皇后对这位年近弱冠的外甥下了最后“通牒”:已在汴梁安排好一切,只等他回京成家立业。
三年在宁州的日子,无敌已习惯了院中三七草的味道,习惯了与心无城府的少年们相处,习惯了在较武场上看着珞遥练剑。不止是习惯,朝夕的相处,无敌的心中已生出眷恋,珞遥的一颦一笑举一动都牵着他的视线。
较武场上,日渐关系融洽的文杰看着无敌满目忧思,问道:“这是为何事,故作深沉呢?”
无敌想起了姨母捎来的信,声音低沉说道:“姨母差人来,令我速速归家,她们已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文杰听了乐滋滋地说:“喜事呀,该请弟兄们畅饮才对。”
无名跟着无敌,打趣儿说道:“与其回家了没人疼没人爱,主帅不如留在这里耍耍帅。”
文杰跟无名说着玩笑话:“你们这是在耍帅?明摆着就是在耍赖。”
无名白了文杰一眼,嘟哝着说道:“这几日我们不就在府上吃过几顿饭吗?你还说我们耍赖,主帅就该留下,把你这小气的家伙吃穷再走。”
“说谁小气?我看你又是皮痒了,我来给你治治。”文杰说着,站起来走到无名身旁,他二人打闹起来。
无敌看了一眼珞遥,低声问:“姨母选好了佳人,我若是回家成亲,你同意吗?”
珞遥眨了眨眼,笑着说:“恭喜主帅!”
“你真的不介意吗?”无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问道:“你你是不是还记恨我?”
珞遥遥望远方,目光落在天尽头,说道:“什么?记什么?——我都忘了。”
“忘了最好。我却忘不了,你的哭c你的笑c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上。”无敌低声说着,他问道:“我去向你的父帅提亲,我带你回汴梁,可好?”
珞遥耸耸肩,笑意盈盈,说道:“主帅的玩笑开过了。你也许不知道,父帅在我出生之日已为我许配人家,你再去提亲岂不是笑话?”
无敌瞪大了眼,说道:“你骗我!”
珞遥也瞪着眼,说:“你可去问我的父帅。”
无敌底气十足地说道:“你许配了谁家?我要让他们退婚!”
“你不认得。对此婚事,我爹很是认真。我劝你还是回去成亲吧。”
“你认真吗?你想嫁他吗?”无敌盯着珞遥,扑捉着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珞遥的表情波澜不惊,像是有些无奈:“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我不想回家,更不想成亲。从前我想让不喜欢我的人笑不起来。现在,我更想看着我喜欢的人笑起来。”
“报,主帅!”一骑战马随声而到,在无敌面前止住,马上之人翻身下马,跪拜说道:“副帅请主帅速往帅帐——接旨。”
该来的总是要来,只是没想到如此快,无敌站起身,眼中有一丝祈求,说道:“我许是要走了,你若是原谅了我,就来送送我。”
三年前,来者骄横跋扈,一心想要“战神”的封号;三年后,“战神”早已加冕,去者却举步不前c情丝绕怀。
夜晚的帅帐中,张澄对众将领说道:“主帅喜得陛下封为卫云麾将军,明日将离开宁州。在宁州的三年,主帅敛了锋芒,日渐成熟,他在战场上有功无过,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