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他回汴梁。明日将士们东城门列队,送主帅离开宁州。”
众将领点头应和。
次日,细雨霏霏,增添了离别的愁绪。东城门外,古道长街上,将士们铠甲加身,分列两旁,斜风细雨中不改如山的巍然。
无敌率队拜别众将。人群中,他望眼欲穿,等待珞遥的出现,他一步三回头,怅然若失。少年的脸渐渐暗淡得像是天空中的乌云,他在无奈中渐行渐远,“千人万人相送,不及你的一句珍重。珞遥,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宁州城楼之上,油纸伞下,珞遥遥望远方。雨水混杂着迷蒙的雾气遮挡了视线,一队兵马隐隐消失在古道的尽头。
“他对你有意,难道你对他也有情?”一旁的文杰问到。
珞遥的面色沉静,果断说道:“若是我对他有情,我会走下城楼,十里相送。”
文杰回望珞遥,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还要雨中登楼?”
珞遥稍显惆怅之色,说道:“此去一别,不知经年,我愿目送他荣归故里,从此万事顺意。”
宫长华回到帅帐,派出去找人的探子来报:“报告副帅,还是没有那两个少年的消息。”
宫长华摆摆手令来人下去,他的眼神深邃,装满了期望与担忧,他在心中叹息:已近三年,师叔找遍了山南海北,忠儿义儿,你们究竟去了何方?找不到你们,师叔日后如何有脸去见你们死去的父母?
上官青一家去向何方?要从上官青再次习武练剑说起。
十年前,上官青决意克服心魔,他挥舞普通的剑,尝试练习熟悉却又手生了的剑法。上官青明白:千难万险不敌一个“勇”字,如同驯服烈马,没有勇气靠近它,注定了失败。每日他都鼓起勇气摸一摸熔血剑,并告诉自己一定能行。
强烈的责任感渐渐战胜了恐惧,坚强的意志力渐渐驱赶了懦弱。
上官青终于拿起了熔血剑,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意识犹疑,剑就会因闪躲而偏离;他的意识刚劲,剑也会如电击般迅猛。
上官青与熔血剑的配合渐入佳境,他手中的熔血剑已轻若羽扇,任由他勾c挑c抹c提c刺c旋转c飞舞。
剑随心动如破茧成蝶般历经苦痛,如今却奇妙无比:一片树叶飘落面前,剑光闪过随他的意念一分为二;树梢上的树叶,他的意念停在哪一片剑光便飞向哪一片,绝无差错;扔向高空的石子,剑光可追逐石子将其击碎。因血而活c因心而动的熔血剑历经三载寒暑,与上官青人剑相通。
又一年,上官青练就绝技:他手持两把剑立于树下,一把熔血剑抛向空中随他的心意剑削几片树叶,手持另一把剑随即劈砍掉落的叶子,一把剑可攻c另一把剑可守,双剑合璧,浑然天成。
大儿子上官忠近五岁,小儿子上官义也过周岁,上官青对熔血剑运用自如,该是他施展拳脚的时候了。宁州当年无战事,他去找二弟暂无用武之地。
北宋崇宁三年,在大宋的西部,胡人c突厥人攻城略地,青塘c四州等地生灵涂炭,洮州被突厥围困,积石军腹背受敌。朝廷派出童贯率军出征,七道沟外的县城贴出征兵告示。
一听要上战场,许多适龄者避之不及。上官青积极应征,辞别家人与师父,奔赴西部边关。
上官青随军来到青塘边界,沉默寡语的他一身粗布戎装,是几万宋军中的一名小卒。
青塘山口,飞骑之上是目空一切的胡军统帅,他的身后是一排排高头大马的胡人骑兵队。对面战马上端坐一员宋将,旌旗上一个大写的‘郑’字,旗下的宋兵虽多,但挤挤挨挨的站着毫无秩序可言,单从气势上就已输给了胡人。
胡人骁勇善战,根本没有把东拼西凑来的宋军放在眼里。不过几十个回合,先锋官郑轶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