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诊的不错,两个时辰后张小雨悠悠转醒。
一睁眼,见头顶悬了大幅的金星雪浪,浮华又贵气。
“咳咳,我这是在哪”
楚轻歌自大夫离去,便一直在旁守候,听见动静,倒了杯温水探身过去。
“你肩上有伤,别急着动,这里是江州县令府。”
张小雨了然,富贵牡丹果然符合赵县令品味。
“来,小心些慢慢抬头先喝口水吧。”
楚轻歌喂张小雨喝了水,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脑后。
张小雨谢过,又道,“只知楚姑娘武艺高强,却不成想也惯会照顾人。”
“行走江湖,刀剑无眼,总要细致些,才能顾着自己和属意之人。”
楚轻歌提到“属意之人”,张小雨第一反应便是那不解风情的王爷。
这美人能文能武,温柔又耐心,只可惜,眼光不好!
正胡乱想着,便有丫鬟来请楚轻歌用午饭。
“咕噜——”
张小雨已有近一天不曾进食,听到午饭二字,肚子适时给了反应。
楚轻歌不禁捂嘴轻笑,“你且等着,我这便寻几样清淡的,给你端来。”
“不不不,姑娘在这守着我,我已是过意不去,快些去吃饭吧。我要一碗白粥便可。”
楚轻歌起身,嘱托张小雨不要乱动,随丫鬟去了花厅。
花厅内已摆好吃食,宇文琰与赵县令对坐。
“那姑娘已经醒了,我来乘一碗白粥,给她送去。”
听闻张小雨已醒,宇文琰道,“楚姑娘坐着。凌风。”
“是。”
站在宇文琰身后的凌风拿起一个食盒,对楚轻歌微一点头,便出去了。
三人开始用餐,赵县令的马屁似是拍尽了,席间一时陷入无声。
不多时,楚轻歌打破沉静,“王爷料事如神,竟算出姑娘这时候会醒?”
宇文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只对赵县令道,“人已苏醒,午后本王便不再叨扰。”
张小雨在房内等啊等,没等来端白粥的小丫鬟,倒等来提着食盒的凌风。
“哎,怎么是你,唔,好香呀!”
凌风将食盒一层层打开,最上面是晶莹剔透的虾饺,第二层是小块馒头和焯水小菜,最下面则是瘦肉粥。
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张小雨尚无法立起上身,凌风便夹起虾饺,远远递过去喂。
“虾仁正好补血,楚姑娘果然靠谱!唔,你凑近些,我够不到。”
日光穿过窗棂,床边光影斑驳。
张小雨锁骨和肩头缠着纱布,露在纱布外的皮肤染了薄薄一层金色。
凌风只觉脸要烧起,喂了一口虾饺,就放下筷子夺门而出。
张小雨愣神间,便见一个丫鬟进来,接替凌风工作开始喂食。
“真是莫名其妙”
“给病人喂给饭,还要中途换人”
午后,赵县令备了一驾马车,一匹快马,供宇文琰一行返回盛京。
马车正是当初上蓬介山的那驾,可容纳两人。
凌风将张小雨抱上去,又来请宇文琰入内,宇文琰尚未表态,却见县令府冲出一人,脂粉香气扑鼻——
是赵县令的大小姐,赵凤兰。
赵县令没来得及拉住,赵凤兰即冲到宇文琰面前,眼带娇羞,配上那芙蓉姐姐的身姿,让众人有股呕吐之感。
“那玉佩让小女识得王爷,王爷将它拿了去,小女却记挂地紧。”
张小雨躺在马车,听到赵凤兰这话,只觉一阵牙酸,
“嘿,赵大小姐,你莫不是已嫁作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