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兰不睬她,“小女这有一个香囊,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说着,就要将一个香囊系到宇文琰腰间。
宇文琰闪身避开,掀开帘子进了马车,冷声对凌风道,“走。”
赵凤兰也不嫌,硬是将香囊塞给了凌风。
“小哥哥,记得给你家王爷呀。”说罢,还朝凌风抛了个媚眼。
饶是江湖人不拘小节,见到此举,楚轻歌也不禁道,“姑娘这般,可有为夫君考虑?”
赵凤兰却恼了,“我夫君是知情的!”
谁又知这话真假,楚轻歌不愿与她争辩,翻身上马,和凌风冲赵县令一点头,便朝着盛京,南下而去。
秋山寂清,暖阳铺展。
马车内,张小雨精神尚好。
上蓬介山那次,宇文琰躺着,自己完好无损,现今颠倒过来,真是风水轮流转!
乐得见宇文琰被赵凤兰恶心一遭,张小雨又添了把火。
“景王爷哟,您这魅力可是无人能挡!上至官家,下至江湖,左有少女,右有少妇,啧啧,说不定还有少男”
宇文琰冷冰冰的,张小雨却说着来了兴致。
“可惜呀,王爷当是心头有个白月光?我见王爷如此宝贝那玉佩,这背后应是有段故事。”
宇文琰听着这话,眼神变得幽暗。
张小雨浑然不觉,“医仙说王爷您咳,断袖,我料想王爷也不是一般人,唔,让我猜猜,是个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是哪家的俊雅少爷?”
宇文琰听着这愈发不着调的话,脸色渐沉。
“可看那玉佩的样式,该是个女子所用,您却不近女色王爷曾被女子伤过?不对不对,什么人能伤得了您。莫非我猜错了?玉佩是家姐或娘亲——”
“够了。”
宇文琰眼底染上一抹阴鹜,唇角吐出冰冷的话语。
“你确是本王药引,本王不会让你死,但有的是方法让你求死不能。”
张小雨被宇文琰打断,听完这话蓦然怔了怔。
“你是被老虎咬的?本王有个不成器的侄儿,六艺之中善射,平日尤好围猎。他别苑中豢养着走兽,你说,其中有没有老虎?”
张小雨只觉背脊都窜过一阵冷意,本就苍白的脸色登时如纸。
见张小雨这副模样,宇文琰恢复了淡漠的神情,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马车内沉默如斯。马车外两人听完这番动静,只低头赶路。
楚轻歌虽不知缘由,但牢记在心,玉佩是宇文琰不能提的禁忌。
夕阳斜照,染红了扬尘,也染红了几人各异的心事。
待行至盛京,已过了城门正常开放时间。
前方是最近的北华门,凌风却止了马,“王爷,城门关了,我们是否走西靖门?”
“嗯。”
凌风驾马,开始绕外城向盛京西方而去。
“凌侍卫,城门关闭,天潢贵胄也需绕行?”
“嗯,不尽然。有王爷的令牌,自是四门皆可出入。”
“那为何”
“楚姑娘,赶路吧。”
楚轻歌不再多问。
回了盛京,宇文琰就变成了景王爷,身边围绕着一个个谜团,自己全无所知,也融不进去。
“这一趟,我来错了吗”
西靖门前,守城侍卫认出凌风,未等出示宇文琰令牌,便打开侧门放行。
天幕渐深,景王府前,马蹄声止。
宇文琰甫一下车,王府管家即附耳过来,“王爷,三皇子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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