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听罢,面色平静无波。
“楚姑娘救了本王,厚待。凌风随本王进去。”
凌风快速对楚轻歌道,“楚姑娘,马车内还劳你照顾一二”
“凌侍卫放心,我懂。”楚轻歌冲他眨眨眼,凌风耳根悄悄地红了,忙不迭跟上宇文琰。
宇文琰和凌风朝前院走去,“是三皇子。”
凌风惊讶,“王爷,我们回府明明没走城北华门”
宇文琰冷哼一声,“想是出城时,这侄儿,对本王可真是记挂的紧。”
前院茶厅,一个小太监坐在茶桌,静静对着面前茶具糕点,不言不语,神情平淡至极,不觉得任何不耐烦。
两人行至前院,凌青守着院门,看见宇文琰,忙曲膝行礼。
小太监听见动静,面容已转,忽一脸谄笑地转过身。
“景王爷安好,三皇子近日得了株千年人参,这便派咱家过来,聊表心意。”
“哦?本王竟不知,景王府落魄到一株人参都拿不出。”
逼人的凛冽令小太监慌忙跪下。
“王爷息怒,三皇子怎有轻贱之意,只是近日出去围猎,不由念叨起‘本皇子箭术,是十七叔教的’,这才派咱家前来”
宇文琰不置一词,任由那太监跪着,坐到茶桌,新倒了一杯茶。
待茶水白烟消散,方示意凌风收了人参。
“三皇子有心,替本王答谢。”
小太监连连称是。
宇文琰抿了口茶,“这般心意对着叔父使,可不浪费?三皇子想尽孝悌,合该对着皇上。”
小太监摸不准宇文琰什么心思,还待解释,便被宇文琰打断,“凌青,送客。”
凌青和小太监走远,凌风上前,“王爷,怕是巧合?”
宇文琰勾起嘴角,“三皇子不缺珍奇珠宝,为何偏偏送了株人参?”
凌风肃然,“是那老太医走漏了风声?要不要属下”
“不必,暗查。”
凌风了然。
“本王那侄儿不光四肢发达,倒还有颗七窍玲珑心。只是皇上尚且康健,这便按捺不住”
宇文琰饮尽杯中茶。
“竟还想让本王奉陪?”
宇文琰盯着杯子,一用力,茶杯碎成齑粉。
“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月亮在浮云掩映下忽隐忽现,紫微星明明如昔。
话回王府门前,楚轻歌扶张小雨下了马车。
管家引路,楚轻歌搀着张小雨随之左转右转,走上了一条曲折的游廊,游廊右侧是一汪碧水湖,倒映婵娟。
管家殷切,“这游廊通向各个庭院,楚姑娘想住在何处?又想吃些什么?”
楚轻歌未答,张小雨闷闷道,“我也是你家王爷救命恩人,我想住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管家有些尴尬,楚轻歌失笑,“管家不必劳烦,这姑娘的伤需静养,不如就在这里吧。”
言语间,三人行至一个小院,上书“海棠居”。
张小雨有伤在身,王府中又没有女子,楚轻歌便与她同住,作为照应。
“楚姑娘,真是抱歉,要连累你同我吃几日白粥。”
楚轻歌扶张小雨坐下,便去放置行李包裹,“姑娘太过客气。”
管家带小厮备齐一桌清淡的饭菜,就告辞离去,张小雨试着抬起右胳膊,小心不拉扯到肩膀的伤,颤巍巍夹了一粒鱼丸,眼瞅着要到嘴边,“啪嗒”一声,鱼丸掉在了地上。
“嘿,这景王府里的东西莫不是都和我犯冲?”
楚轻歌擦过手,笑盈盈走过来,“姑娘莫要乱动了,头两天,还是我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