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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体而已,终究无法与人合二为一,不能长期离开龙身。所以,它必须得小心保着它的龙身。于是,这才有了邺城降龙的阴谋,也才有了长桑君受伤一事!

    事情这么一串,都能想通了。应珑几乎可以确定,她的推测正是事情的真实模样。

    “唉”她想想又不禁暗暗叹息,心下生出几分与烛九阴同病相怜之情。

    他们因为不同的原因,都留在这片人世之地,在这个世上苦苦挣扎,各自受尽磨难。她守着那个秘密,为了躲避天人的追捕,不得不躲入云梦泽底,几乎被神域噬尽魂灵,后来又被从海底拎出来,即使化作人身,依然无法逃脱天人的掌控,而从头至尾,她没再想过回天界,因为那里是她要躲避c远离的地方;烛九阴则因意外伤重,以及后来为了生存下去而自残灵魂,终于被天人遗弃,他不甘心,只得想尽一切办法,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拼命挣扎数万年,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为的就是要回到天界。

    她觉得可笑,世上的事情,竟如此不随人愿。

    那是因为人生来便是逆天的啊!

    他不像草木的枯荣与兽禽的繁衍那般,简单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它们的天地里生长便是。人有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注定他的生命会有与这个世界不同的东西。

    不论是个人追求自我的成就与功业,还是各个种族亦或是整个人的族群追求它的繁荣与兴盛,在这个过程中,必定要侵夺伤害旁人或者旁的种族甚至是这世上原本有序的万物。这种掠夺超乎这个世间承载的秩序(或可称之为“道”),那他必然要受“道”的反制,经历无数的“阻挠”。

    所以,在人看来,人生十有都是不如意之事;各国争斗的结果大多也只是此消彼长,并无太大意义,永远看不到天下大同的那一日;而整个人族漫长的几千几万年历当中,每一步走得都无比艰难。即便将来某一日,人族能够迅猛发展,那也必定付出巨大的代价,而最后的结果,谁又能说,它一定是好的,恰如人意的?

    正如应珑早些年便质疑的那般,不过那时的她不知道这些,只是单纯的愤世嫉俗罢了。

    “是啊,”她默默说道,“哪有什么天道?哪有什么公平?毕竟,人生存在这个世上,便是一种不公平”

    她望着身处的这片人世之地以及头顶无边无际的鸿蒙虚空,无助与沧桑之感疯魔般似的在她心底蔓延伸展,直至占据她整颗心,叫她的心一直重重的往下沉,沉到窒息,沉到麻木。

    “在想什么?”谢承聿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响起。

    应珑猛然昏噩中从惊醒,这才发现她几乎困死于自己的“心魔”当中。她扶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才缓过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适?”谢承聿见她反应异常心下担忧,急切的问道。

    “没事!”应珑长长吁出一口气,对他摇摇头。

    “适才说到哪里了?长桑君是罢?”她故作轻松的说道。

    “嗯,你说他的旧疾应当已无碍。”谢承聿轻声说着,视线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情。

    “是啊,”应珑唏嘘的说道,“应当无碍了!”

    她想起长桑君被烛九阴一击折磨将近三十年,随后又因躲避魏侯追杀而流落天涯,痛失心爱之人与未出生的孩儿,堂堂一代神医,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半生的时光在伤痛与悔恨中度过。

    她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活得已如此狼狈,而生命原就说不清道不楚的似乎注定没有好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活下来?

    “或许,”她最后心道,“重新回到世人的视角,这些事情更能容易理解一些,毕竟,长桑君只是这世上的一个人。”

    他兴许并非像平日里表现的那般恨世嫉俗,他骨子里对这个世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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