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谦莫对于自己秃了一块的糟心发型很是怨恨,所以借着此次无妄之灾,理所当然c光明正大的赖在了表哥的大宅子里,愉悦的想象着表哥因内疚,怎样无微不致的照顾自己。
没想,现实骨感的让他在第一天就差点活活饿死。
厉胥琛照常上下班,冯太子多得是有人上赶着服侍,压根就不认为他醒来后会多待。
章玘容自觉面对老板尴尬,虽有犹豫,但想着俩人之间的那些不愉快,也回避着出门去上班了,下午接了儿子就回了家。
所以,等厉胥琛夜深回家,看到一楼客房门口蜷缩着一人时,他还着实愣了一下。
冯谦莫奄奄一息的抬头看表哥,呜咽道:“哥,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对我太狠了。”
厉胥琛长长的叹了一声,这就是他的劫啊。
冯谦莫抽噎着吃下半锅寡淡素面,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家表哥。
“哥”
厉胥琛抬眼看他,一脸不耐烦。
冯谦莫吸了口气,哭诉道:“这面也太淡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厉胥琛眯眼盯他,哼道:“你要是不姓冯,这辈子都别想吃到这碗面。”
“姓章的就天天能吃是不是?”想了想,接着说:“你要是拿这面给她吃,估计她肯定跟你分。”
厉胥琛被他逗笑了,伸手拨了拨他脑袋,问:“还痛吗?”
冯谦莫一脸苦大仇深,可怜兮兮道:“我长这么大就没流过那么多血,也就是你了,换个别人试试,我剥了他皮。”
厉胥琛见他脸色不太好,缓了语气说:“明天回酒店去,别再待我这了,到时连口水都没有。”
“怎么回去啊?我头皮都让你给剃秃了,怎么见人啊?”
“你还靠脸吃饭啊?”
“从小帅就得一辈子帅,我冯谦莫从来就没不帅过,不走,我就住这里了。”
厉胥琛仰头长叹,懒得理会的说:“随你,别来烦我就行。”
冯谦莫瞬间满血复活,眼冒爱心的说:“哥,我会好好侍候你的,绝不招你烦。”
第二天,冯谦莫一身清爽,红光满面的从房间里走出,想亲手给表哥做一顿‘爱的早餐’时,惊天劈雷的发现,章玘容又一次登堂入室,且已做好了一桌看起来相当不错的餐点。
章玘容避无可避的迎着某人如血的目光,有礼有节的喊了一声:“冯总早,有粥,要喝吗?”
冯谦莫死攥着拳才不让自己上前一把掀了餐桌,咬着后槽牙冷声道:“你腿脚够好的啊,哪哪都有你的份。”
章玘容笑了笑,道:“厉先生说,你昨天都饿哭了,我既然是你的助理,照顾你也是份内事。”
冯谦莫阴恻恻笑道:“你的照顾是够全面的,我们一家子都被你照顾了吧?”
章玘容保持微笑,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应该的,也是我的荣幸。”
厉胥琛抱着章一棠从楼上下来,略过冯谦莫,直接对章玘容说:“他不敢出门见人,就辛苦你这几天照看一下,除了三餐,其他的都不用理他。”
冯谦莫反驳:“我是她老板,不止三餐,我说的任何事她都得照做。”
厉胥琛继续对她说:“有人皮痒,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章玘容谁的话也没接,笑着盛了几碗粥放好,招呼了一声就先顾着儿子吃饭了。
厉胥琛带着章一棠出门了,章玘容收拾了碗筷,在厨房磨蹭了很久,久到冯谦莫都等不下去了,直接堵在了门口盯着她。
“怎么不逃?不怕我了?”
章玘容背对着他低着头,淡淡的说:“一个年轻的单身母亲,你说我这么多年遇到的骚扰会只有你一个吗?不管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