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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窖里,暗淡无光,令欢在芸娘的怀里轻声哭累睡着了,那令姜在十七的照应下,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已经没了母亲。廷谔在黑暗里紧紧握住七屠刀泪流不止,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却没有好报。十一坐在地上结印念着经,念着念着,一点咸涩入嘴而来——那是眼泪。

    几人惊心地听着外面的响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似乎几声大喊后,便有了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们头顶上越来越清晰沉重。那人似乎在拖一个重物。芸娘几人流下泪来:大概,那重物便是序怡的尸体。那一点点沉闷的地上拖行的声音,叫这几人心痛不已,恨不能冲上去杀个你死我活。但是,他们不能。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有人在吆喝着检查下有没有活口,一个青年应了一声,又是一阵脚步声。那人拨弄了下地窖门把手上的雪。几人惊得心都要跳出来,十一顾不得身上的伤,拿过七屠刀站在地窖的梯子上,准备护众人安全拼个死活。

    徐徐地那地窖门打开了,十一正要探出身子刺上一刀,结果听得那人:“啊,是你。”

    十一发觉十分眼熟,并没有认出来。

    不远处,有人大声询问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怎么了。年轻人忙打哈哈道:“我割破了手。”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杀人不会,连这种事也不会,要你有何用。快点,看看地窖里有些什么。”

    “好的。”说着,这年轻人便勉强探身要进地窖去,十一看他似乎没有恶意,便退下了梯子,放他进来。

    “你是谁?你们是谁?”

    外面已是卯时,冬天夜长,依旧是黑黢黢一片,只有那月光穿过窖门而入,才教十七、廷谔、芸娘看清了来人长相。

    “恩公,我是前些日子你们下山时施舍皮裘的人啊。”说着说着,这个年轻人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像泄了气的皮球,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抬眼看十一等人。

    “对,是上次与重五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十七恍然想起来,轻声说道,生怕惊醒了怀里的令姜。

    来人正是上次林中答话的少年王富江。他听到重五的名字,更是低了头。

    “那,你们是王家集的人?”廷谔恨恨道。

    “这里各个村寨的人都有……”

    没等到他说完,外面又是一阵大喊,问他地窖中有没有酒,有的话赶紧拿出来。那富江忙看了几眼,芸娘给了他两小坛子。他大声回到:“有,我马上就来。”

    说着便要出去,廷谔眼中带着杀气,说着便跟上去,那人有点害怕。十一马上叫住了廷谔:“让他出去”,廷谔没有止住步伐,十七又朗声让他站住,廷谔才立在那里。那个年轻人嘴里又是千恩万谢。上一次林中,他也是这样。

    那个年轻人合上地窖盖时,对里面说到:“待会儿他们喝完睡下,我便过来。”说着,那窖门重重地合上了。

    “你怎么能相信他?”廷谔转身向着十一问道。他见过太多的人心,他谁也不信,除了芸娘十一几人,和良玉一家。

    “如果他不赶紧出去,其他人就会发觉这里的异样,马上就会这地窖里。”十七看十一并不解释。

    廷谔并不傻,他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关隘,只是他如何能看着仇人在眼前、放他轻身而去?他立在那里哭出声来。

    其他几人心里也是不好受,都各自流泪。

    “你们认得这个人?”芸娘没有下山,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擦了擦眼泪问道。

    “是,他们就是我们上次下山赶集时遇到的王家集的人。”廷谔恨恨地答道,“我们把身上的吃的、皮裘,都给了他们,结果这些人竟然恩将仇报。”

    芸娘怔在那里,“那良玉他们,岂不是……”说着,芸娘又哭了出来。看着怀里的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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