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三步,猛扑,势如怒马扬蹄。
银白的长刀抽出,匹练的刀光如一泓雪融之水流淌。
一闪,众人期待的战斗无声开启。
澎湃的刀意如大河泄洪,弧度与寻常环首刀有些差别,但更利于砍劈的长刀悍然斩下。
正当众人关注着凯无双会怎样接下这一刀,或者能不能接下这一刀的时候,完完全全被忽略在外的李玉岗自怀中取出一物,朝着人刀合一几乎可以媲美先天武者的燕机掷去。
楼上,靠天井雅座的斗笠客见之,不屑地笑了笑,举起酒杯小口地嘬了一下。
随即猛地喷出,咳嗽连连,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不单只他一人,其余关注着战斗的观众反应大致一样,脸上均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时间倒转一秒前,练武多年c天赋上乘c距离先天境界仅差临门一脚的燕机,当然不会被正面而来速度贼慢的暗器所伤,就在他准备连物带手斩下之时,眼神锐利的他看清楚了抛来的究竟是什么,以及上面书写着的文字。
接着,就有了以下一幕,强行变招的他,狗吃屎一般栽倒在死硬的地板上。
鸦雀无声,紧接着,一阵大笑声轰然而起。
说话不腰疼的观众纷纷指指点点,阴阳怪气地质疑起燕机当初的战绩,七嘴八舌,三两下功夫便把进餐的食店变成评书人的茶围剧院。
爬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再不见生人勿进的高手风范,显得平易近人的燕机飞快捡起掉落在附近其貌不扬的黑色铁牌,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连连道歉。
柜台前,内心深处一直看不起武人的账房鲁旦,见燕机不但出丑丢了李记食店的面子,还一脸谄媚地讨好闹事者,不由怒斥道:“燕匹夫,你到底还想不想干,赶快把那不长眼的家伙赶出去!”
换做往日,即使鲁旦口臭了点,职责范围内的命令下来,签订了契约的燕机再不爽他也得照办,谁让人家有个好姐姐,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可现在,燕机有恃无恐。
想起近大半年来受到的刁难,有心坑鲁旦一把的燕机故作无奈地说道:“鲁账房,不是燕某人不想赶,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这两位可是贵人!”
瞟了门口站着的两人一眼,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没有任何印象的鲁旦当即轻蔑地说道:“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和尚,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狗崽子,也敢称贵人?”
“吾不管他们在江湖里有什么地位,赶紧让他们麻溜地滚蛋,否则,等我姐夫从县衙回来,哼哼,有你好受的”
眼神一冷,一步步走到有些年头柜台前,迎着鲁旦满不在乎肆无忌惮的目光,李玉岗一字一句地说道:“汝,还有纵容汝口不择言的姐夫,从此刻起就地解雇。”
上下打量了一脸认真的李玉岗一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的鲁旦哈哈大笑。
然后脸色一黑,指着门口喊道:“来福,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打断一条腿扔出门口,解雇吾和吾姐夫?你以为你是谁啊,吾姐夫可是李二夫人的侄子,也是这家食店的掌柜,解雇吾等,吾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话声方落,一个牛高马大c目光呆滞的痴肥胖子狞笑着走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盖向李玉岗的小脑瓜。
见之,有所准备,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玉岗在李记食店内受伤的燕机急忙出手阻止,内嵌硬木作支架的刀鞘顿时如矛掷出。
转瞬,命中目标,骨裂断折的声音响起,外表威猛吓人的胖子抱着手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凯无双再次放开搭在枪柄上的手,冷眼旁观事态发展。
听着四周传来的笑声,感觉脸被打肿的鲁旦恨恨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