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刘牢之顿了一下,没有细说暗号的事,“如果没有这封信,我可能还对敬儿自尽的事将信将疑。有了这封假信,那就肯定是有人暗害我的敬儿,然后向伪造成自尽,蒙混过关了。”
说到这,刘牢之把信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双目圆睁,刚才悲伤的表情已经一点都找不到了,“德兴,你知道我的脾气,这事决不能善罢甘休。现在这里由你来全权处理,暂时秘不发丧,尽快给我查清此事,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狂妄,竟敢在我京口的地面上,害死我的爱子。我必让他家破人亡,九族尽灭!”
“不管这个人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誓报此仇,不死不休!”说着操起拳头冲着桌案使劲一砸,卡拉一声,桌面被砸出了一道裂纹。
12、排除凶手
刘牢之毕竟新丧爱子,给刘裕交代了几句,扛不住了,赶回京口自己的府里休息。何穆岁数大,也回屋休息了。刘裕让军士四处布防,把卢秀和赵文雄留在屋里。
“文雄,幸亏你提醒我,把屋子里的摆设基本保持了原样。”
“嗨,还是刘将军你清醒。我其实差点被那封信给骗了,是看你有所怀疑才想到这个关节的”
卢秀看刘裕对赵文雄甚是器重,也赶紧说了几句恭维的话。
军士们走时把灯笼都拿走了,现在只有何穆留下的烛台放在裂了纹的桌案上,微弱的火苗忽明忽暗,一缕黑烟从火苗的尖端袅袅上升,消散在黑暗中。三个人都想着案情,谁也没有说话。
黑暗中,刘敬亭的棺椁发出幽亮的光。虽然已经盖上了盖子,但是想到一个七窍流血的尸体就在自己旁边,赵文雄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后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在赵文雄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赵文雄魂飞魄散,跳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檀道济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吓死人!我以为诈尸了呢”
“刚才都督在,没叫我我不敢过来。这会我看都督走了,赶紧来看看怎么了”
卢秀把刚才的情况跟檀道济大概介绍了一下,檀道济啧啧称奇,“信是假的,那刘夫人怎么看不出来。这回好了,这差事又落到将军你身上了,不好办。”
刘裕冲他摆了摆手,制止他往下发牢骚:
“事情发生在昨晚到今晨之间,虎贲营从昨晚天黑开始警戒驿馆,三步一岗,将驿馆团团围住。我问过军士们,到今早发现出事,没有任何人出入过驿馆。早上除了几个仆役出去报信,也没有放任何人出去过。驿馆内部,我已经带着军士们一个屋一个屋仔细搜查了一遍,凡是有可能藏人的空间,我全都仔细检查过了,确认驿馆里没有隐藏其他的人。后来我又命令加强戒备,随便出入更加不可能,我看,凶手就在前晚住在驿馆的客人和仆役中!”
卢秀檀道济点头称是,赵文雄忽然想起来福尔摩斯的名言:“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心中一阵小激动:密室凶杀,有限数量的嫌疑人,现实中的情况其实很少真的会是这样,自己一肚子演绎推理归纳法,一直无用武之地。没想到穿越到东晋来,居然有了发挥空间。
想到此处,赵文雄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
“二位兄弟,刘将军说得非常有道理,这驿馆被围得跟铁桶似的,又没有藏着的人,这凶手肯定是前晚住在驿馆里的人啦。不过这里头人数也不少,一个一个调查,费时费力。我提个建议,有可能帮刘将军尽快找到凶手。”
说到这买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卢秀檀道济脖子都伸长了,刘裕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赵文雄心下得意,继续说道: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证明一个人是凶手不容易,如果对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