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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暮鸦山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罗彻敬一怔,道: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我是想他们会不会掺和进来。

    应该不会吧?罗彻敬犹豫着,道:他们应该不会妨害我们又决不会对薛妃不利,因此,我这次,他们会两不相帮。

    主公,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校场长庚军出现,王上次晨去令尹府衙,孙惠避而不见的那回事么?

    常舒突如其来了一句,把罗彻敬听得云里雾里一般。记得呀,所以王上差一点罢了他的官他的荒唐苦怪,也不止这一桩两桩了。

    可那比武校阅,他也陪同王上太妃在高台上吧?常舒又问了一句,然而那语气与其是在问,还不如说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你在说什么?罗彻敬心里有点忐忑。

    没什么,常舒猛地转了放话头,道:人都来了,奉国公那里,就得由主公去说了!

    罗彻敬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然而事情己经做到这一步,却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了。他起身道:唐瑁来后,由先生前去将他拿下,不必来惊动我与父亲交谈。

    唐瑁驾车来到奉国公府时,府门紧闭。这短短一程路,却如在火尖瀚海中蹈过一般,艰难无比。唐瑁擦着鼻头上的汗水,再使了个眼色,那四名侍卫清了清嗓子,正待再叫起来。府门却突如其来地来了。

    然而,没有恭迎使者的奉国公父子,也没有成群婢仆,平素客流不绝的奉国公府大门口照壁前,只有常舒悠然地踱步。他摇了摇手中扇子,对常舒道:唐大人来得辛苦,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

    唐瑁黑瘦黑瘦的颊上,两只眼睛贼亮贼亮地放着光,似乎是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原来是你!果然许久不见!

    他似乎忘形,一提袍襟要从车上跳下。常舒似乎微眯了一下眼睛,空中骤然有啸声大作。乌风飙过,唐瑁惨叫一声摔下车来。他左捂着肩头,一支黑漆羽箭贯穿在他指间。血顺着袍袖淌下,风吹过去,掀开覆在右手上的袖子,血滴到了他的指间。那指上夹着一柄小小的刀,小得象是用来锉指甲的事物,然而刃口上却隐有蓝光。

    当初我是见过你挟持张纾时的狠劲的,常舒悠然走到他跟前,抬起一脚,突然狠狠地往那伤处踩下。

    唉哟!唐瑁毫无仪态地连哭边骂起来:常舒你这个丧门星霉运鬼!你沾上谁谁就遇祸遭灾!十辈子没修好,才会和你牵扯上

    骂归骂,哭归哭,唐瑁赖在地上折腾了半天,照样是被拉扯起来捆了个结实。常舒手里掂着薛妃喻旨,唐瑁被三四个人押着跟在后头,往大堂上去。

    他进去时,罗昭威正被罗彻敬掺着,在堂上落座。满堂以他的名义召来的官员,此时终于急不可待地询问道:奉国公,今晚出了什么事?

    听说太妃欲请奉国公就辅王之职,可是真的?

    罗昭威却有好一会并没有回答他们,往榻上坐去。上榻之时,他的腿似乎虚软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幸得罗彻敬抢上一步,加了把劲,带着些微遣责的意图叫道:父亲!罗昭威的歪在罗彻敬怀中,面孔浮肿发白,双眼似睁非睁,连鬓发也尽成霜雪。诸官中多有在午时宴会上,才刚刚见过他的,这时都觉得他似乎在这几个时辰间,突然地老去了。

    他枯皱的手在榻上扶索着,支撑着让自己坐下。

    唐瑁一路骂骂咧咧地进来,押着他的人,两三双手一齐上,才堪堪拧住了他的嘴。

    罗昭威似乎全没有看到他,不,他眼中似乎没有看到任何人,茫然地向着堂外夜空望去。现今王上年幼失策,我父子不忍见先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一朝倾荡,因此召诸公商量,共决六川安危!他的声音极是刻板,似乎是童子背书一般。

    下面诸官员都是心中有数的人,他们应召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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